看到闵行洲站在那和人交谈事,抽着烟,眉目凉薄。
林烟清楚,闵行洲的主力压根不在金茂湾,而是借信贷政策,掀房地产的盘内乱,让警方迅速关注起来,一步步揭露三年前的旧事。
警方出现,势必已经拥有足够的证据。
他的高明就在于,豁得出手玩大的,也能不动声色及时抽身,盘都没崩。
情场、商场,他都极为擅长一寸寸地拿捏人肋骨,别人深陷,他毫不留情脱身。
闵家的血脉差点被谋害,并不在乎殃及谁。
林烟看了一眼被扣住的林勇,心情复杂,手覆在另一边的手腕摩挲手链稳下思绪,冰冰凉凉的,装作若无其事。
好半响,闵行洲吸了半支烟摁掉,不打扰警方工作,提步出门,“跟我出来。”
话对林烟说。
林烟扭头,跟上闵行洲的步伐,“我是来找林勇的,没想到会碰上这一幕。”
他嗯。
林烟继续说,“拍卖金茂湾目的是拉所有房地产商下水,其实我懂。”
闵行洲突然停下脚步,林烟一滞,人贴到墙上,倒抽气,看着他。
“懂什么。”
林烟稍稍有底,“只要挖出我父亲的死因,不管是二房还是三房,总有的会被判无期。”
刑法应该是这么写的。
他手里不知道哪来的核桃,捏了下,突然在他手里碎了,他拧眉,把壳给保镖,果肉递给林烟。
他看起来就像一时兴起捣碎才顺手给她。
林烟盯着那只手,指甲修剪整齐,掌骨有型而明晰,袖口挽起的地方隐约裸露蓬勃凝聚力的青筋。
一想到昨晚他用手。
她滞了几秒,一股热气烧到耳根,羞了,接过装兜里,没吃。
闵行洲走在前面,“怎么来了。”
“我好奇。”林烟抬头看他。
闵行洲低声,“明天应该开庭。”
林烟想问,“下那么大盘,你就不怕行错棋会涉嫌商业罪吗。”
闵行洲调侃,“怕。”
林烟拉住他放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握着,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嬉笑,“你放心,你就是进去了我也会等你出来的,决不跟别的男人跑。”
安慰好似千言万语的要离别。
保镖咽了咽口水,咬牙僵住面部肌肉,死憋着情绪。
闵行洲脚步停下,不咸不淡出声,“小白眼狼。”
林烟咯咯笑,“我只是做假设,假设是假设,并不是希望你真的进去,假设这样我会那样。”
他看她,“需要我夸夸你的始终如一吗。”
林烟笑容一收,“不说了。”
他呵,掠林烟一眼,“你挺自信,我还不至于会为你了心甘情愿断送自己。”
林烟眨了眨眼,“我也没期待到那程度,你进去了金大腿难找,我也不希望你进去。”
警察押林勇出来,正好路过。
林烟让开路,看着林勇说了一声,“坦白从宽。”
林勇被铐手铐的手朝她做了个ok手势,不久前的30分钟通话,林勇答应过她,希望林勇别忘记。
没一会儿,楼道人清,安静中传来休息室的门咯吱一声。
林烟回想刚刚看到房间有漂亮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下再次伸头看进去。
一丁点光芒映在墙上的画,亮起,林烟观赏良久,觉得熟悉,连着看起来好像会动。
林烟记得林勇提过被画下来的事。
门外,闵行洲依旧倚在墙上,侧脸看林烟,“好看吗。”
她问他,“你听过我唱曲吗。”
闵行洲目光掠她,抿唇,“很好听么。”
“你没听过吗。”林烟随口一说,“有空唱给你听,不在于好不好听。”
闵行洲喉咙溢出轻笑。
林烟退出,把门关上。
“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