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老顾有下一步举动,保镖看了一下监控,同样拿出手机,在拨通前自顾自的说,“知道闵先生一年给我多少费用吗,知道我跟在闵先生身边多少年吗,知道我是谁吗。”
老顾打量保镖,“司机。”
“不是司机。”保镖面无表情,“我打人很疼的。”
老顾哪懂这些东西,明明看见是开车的,身体很壮。
电话通,保镖对那边说,“麻烦处理一下赫森停车场的监控。”
挂掉电话,逼近,揪住老顾的衣领。
在港城,权永远比钱更容易打到蛇七寸。
老顾看着煞气发作的保镖,“我就是…就是想…想逗逗她,你看看,就擦一点点皮是不是,不就漆钱我给我给,她天天和星河抢资源,我就是…就是蹭蹭车屁股想炫耀一下。”
保镖不懂这些弯绕的说词,最终没出手打人,老板说了违法乱纪行为不可取,于是回驾驶位坐好,又像没事人老实严谨等候,背直得像门板。
阿星碰了一下林烟,这天天放保镖在身边,“那保镖变脸的速度跟天气一样。”
林烟清了一下嗓子,重新回车上,走两步后又回头望了一下老顾。
“需要修车费吗。”
老顾瞥头,“我不要。”
林烟非要老顾掏手机,“要的,我不欺负人。”扫完,顿了顿,“先拿着,付思娇的你们后面也要给,我们一码归一码好不好。”
这温柔的语气。
老顾微微看着到账记录,300块,这是离婚后变穷了?不是,她是恶意拿300块膈应人的,老顾斜嘴,“付思娇的医药费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讹谁啊你。”
林烟微笑,“咱两谁跟谁,我可是在星河呆了4年,你每天3点必冲枸杞,穿一双新皮鞋你都要里里外外逛公司三圈。”
夜晚,闵行洲回别墅时,林烟在厨房做饭,和女保姆玩得开心。
闵行洲放下车钥匙,看她。
红酒烩牛肉,她手撒了些许波斯蓝海盐,雨露均沾似的,问吴姨。
“吴姨,味道够了没。”
女保姆轻轻拿起筷子装到小碗,轻尝,满意道,“小姐手艺好,再烩五分钟,会更入味。”
林烟按了下手边的计时器,耐心等。
五分钟也不长,她做饭放糖都要称克数,还翻本子研究步骤有没有出错,拍了个照片发朋友圈故意提醒闵行洲的号看。
易利顷在底下评论:“要不要教你毒死闵行洲”
林烟笑出声打字:“哈哈哈哈哈”
女保姆们已经看到闵行洲的身影,但不声张,小心翼翼盛装。
她低头玩手机,“保温一下,行洲还没回来。”
女保姆稍声提醒,“小姐,后面。”
林烟嗯回头,当看到闵行洲那一刻,脚步后弹,惊了一下。
他神色懒倦,换另一只手挽外套,声音被尼古丁侵过,沙哑得不行,“给我做的?”
“嗯。”林烟翻干净的筷子递给闵行洲,“尝尝味道。”
他接过,小尝一口。
隔着吧台,林烟支脸看着闵行洲,“没有认真给你做过一顿饭,这回算第一次,上次在林家的不算。”
他指腹一滞,仿佛在自言自语,“是吗。”
这时候手机响,秦涛发来截图,朋友圈毒死他的截图。
闵行洲看完盖下手机,看着林烟,眼含笑意,却不说什么话。
这一眼,林烟唇瓣磕碰了一下,“不好吃?”
他让吴姨倒了杯水,拿在手里,“有什么事我们直说。”
闵行洲懂她有事求,早上出门她说过。
够直接。
她喜欢。
林烟走过去,挽闵行洲的手臂,温温软软抓住丝滑柔顺的衬衣面料,对准他的肩膀轻轻靠上去,“爷爷有次笑话我不争气,说你是我的阿拉丁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