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没反应过来:“神马?”
周烬闭上眼睛:“按照辈分,周冥算我堂哥。”
徐八遂呆了一会,惊了:“你是周六的堂弟?我怎么不知道?沧澜派怎么没有半点风声?”
“因为我生父被沧澜派除名了。”周烬冷声,回忆到过往,那种因被掐的奇怪兴奋才被冰冷的记忆浇灭。
“生父是门派之耻,儿子也见不得光,如此而已。”
徐八遂张大了嘴,情敌不仅是心上人的竹马还是堂弟?
“虽然说出来倍感可笑,但我和周冥确实留着相近的血。”周烬打量自己的手,“道侣?魔尊说笑了。”
徐八遂镇定下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瞟到周烬白皙脖子上被掐出的青红,更尴尬了:“本座一时情急,搞错了。但!就算不是道侣,周六居然为了保你设这种血咒,他对你也太好了。”
越说越羡慕嫉妒恨,徐八遂忿忿不平:“你上辈子是修了什么功德,这辈子才有这么好的福气。”
周烬:“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两个人不甘示弱地互相瞪,没灵核的那位率先撑不住,侧首响亮地“阿秋”一声。
徐八遂揪住这小辫子:“弱鸡。”
周烬打完喷嚏又哆嗦了下,脸色苍白得不见血色:“不比魔尊身强体健……”
徐八遂揪住他衣领将人扯到南柯阁的主位才松开,自己坐在椅子上恶声恶气:“闭嘴,坐好,再说一句废话宰了你。”
周烬捋过皱巴巴的衣领便想往一旁的椅子落座,谁知魔尊一脚绊过来,把他踹在地上了。
魔尊还凶神恶煞:“让你坐椅子上了吗?滚,坐地上。”
周烬楞了楞,地面全是寒冰,但他这会不觉得多冷,自己的感知不会麻木,抵抗力也不可能骤然提升。他抬眼看了怒气冲冲的魔尊,自若地盘腿坐好了:“是。”
徐八遂提壶往掌心倒水,水流成了冰,他贴着冰,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一进南柯阁,灵脉里的沸灼才因寒气平息了些。
系统叽叽歪歪:“吓死我啦,崽你冷静点啊,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把主角受搞死啦。”
徐八遂按住太阳穴脱口而出:“闭嘴
。”
周烬莫名其妙:“我没有聒噪。”
“你心里正把本座骂得狗血淋头。”徐八遂作势要踹他一脚,“你以为本座听不到?”
周烬果然僵住了身体。
徐八遂哼了一声,一想到周冥给他弄了个相思引就哪哪都不痛快。脑子里那个声音不是让他搞什么践踏周白渊的任务吗?成,他想入戏了。
他凶恶地盯着坐在底下的小黑花,这个高度实在太太适合抬脚了,他也这样做了——直接抬腿,右脚踩在了周冥左肩上。
小黑花错愕地抬眼看来,身体绷得死紧。
“看什么看?摔了魔界的碗,本座踩你几脚算轻的。”徐八遂恶声,“没听厨子之前说怎么宰你吗?”
小黑花果然受惊似地低下头。
“洗碗都搞不定,妈的真让人把门牙笑豁。君同仙尊的关门弟子就这个德行,搞什么笑话呢?”
徐八遂踩得舒服,来劲地叭叭个不停,系统都在脑子里叫好。
叭叭了一会,他又看着周烬不爽了:“跟个软蛋似的耷拉着干嘛?抬头!”
周烬只得抬头,目光不可避免地顺着魔尊修长的腿而去,入目是绯衣里束出的腰,往上便是脖颈小巧的喉结,再向上,就是欠揍的浓艳面孔。
徐八遂发现周烬自进南柯阁就克制不住寒颤,他已经将他身边的寒气驱去,这小白脸的唇色还是因冷而色淡。
徐八遂又逮到个嘲点,神采飞扬:“唷,这么怕冷,不会是有病在身吧?”
周烬看着那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出神了片刻:“嗯。”
徐八遂都给惹笑了,腿不客气地将人向下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