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春深,令人溺毙。
沈清川一笑,那清隽面容竟然流泻出若隐若现,惑人的朦胧美意,众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到他身上,只见沈清川略带歉意地说道,“实在抱歉,前些日子身体抱恙,今日啊是汪慎请我来喝茶,我不好推辞才来的。”
来百老汇喝茶?
众人哄堂大笑,都是来百老汇喝酒的,哪里会有来这喝茶的?
众人笑完,看到沈清川那张浓墨轻晕,莹莹如玉的脸,心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就算是他说谎,别人也枉顾真假,心甘情愿被蒙蔽双眼,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王飞篆被勾的心痒痒,也不知是不是喝昏头,居然举起自己的红酒杯,喝去一半的酒,将酒杯递向沈清川,说道,“你将剩余的一半红酒喝光,我们就对你的事既往不咎。”
众人看到这一幕,有起哄的,有暗骂王飞篆不地道的,但一个个都盯着沈清川看他怎么化解。
果然,只要沈清川来了,原本无聊的聚会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沈清川还没开口,站在他一旁的张汪慎在众人还没放映过来的时候,直接伸手夺走王飞篆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尽。
张汪慎笑嘻嘻地说道,“这酒就让我代清川喝了,你们也别为难清川了,我好不容易哄他来的,你们要是把他吓跑了,我上哪儿哭诉去。”
张汪慎也是没个正经的,凑近黑脸的王飞篆,勾肩搭背,说道,“王少,还不歇气,难不成要我献上个香吻不成?”
“去去去,恶心,谁要你的香吻?”王飞篆一把推开张汪慎。
众人纷纷笑闹说道,“王少,是想要清川少爷的香吻。”
虽然富少们有时候开玩笑会过线,但他们还真舍不得为难沈清川,唤来服务生去取来存在这的普洱茶饼,端来一套上等的茶具。
刚刚还大张旗鼓要沈清川道歉补偿的富少们,居然手脚娴熟地沏茶,冲泡好一杯清亮的茶汤递给沈清川。
为美人沏茶是一种享受,甘之如饴,哪能舍得为难呢?
恰好,舞台上开始表演一精彩刺激的换装show,富少们喝酒的喝酒,抽雪茄的抽雪茄,而沈清川被簇拥在众人之中喝茶,没有一丝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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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出来敞开式的卡座,也有垂下紫色的水晶珠帘的高档包厢。
小圆桌上放着一尊美人瓶,上面斜斜插着一株黄腊梅,桌子上搁着一错金铜博山炉,灼红香火时隐时现,一缕青烟袅袅气凛。
长发男子斜斜躺在一躺椅上,身着一身骐麟墨紫色绸光长袍高领长袍,左胸领口别着一浴火凤凰金饰别针,手腕绕着一串浓艳墨绿碧玺串起念珠,下摆坠着一块红玉。
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尊老旧托塔,塔顶的金箔早已斑驳脱落,只见他狭长眼膜半阖,似醉非醉,但见他眉目凛冽,但眉宇间又多了煞气,霁光风月,如谪仙成妖魔。
“念念不绝,必有回响。”
“小海棠,我唤了你万千次... ...”
为何... ...你不肯入我梦中一次
呢喃声极轻,酒香浓郁浇不灭心中痛憾,关泊雅心中滴血,心头血变成陈旧锈迹,可笑又难熬。
珠玉相撞,一只美如白玉的手撩开珠帘,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交触。
沈清川看到这灯光晦暗的包厢内竟然有人,也惊了一跳,他正想开口说小姐,但仔细一瞧,才看清隐在暗影下的长发青年是男子,连忙改口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先生雅致,我以为这个包厢没人。”
沈清川挨不住外面富少们的劝茶,一杯一杯茶落肚,喝了大半壶茶汤,实在受不住了,才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想找个无人的包厢躲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