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泊雅彻底离开后, 沈清川脸上的热气散去了些。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鼻子靠近,轻轻嗅了一下, 除了淡淡的草药味,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 鼻子靠近,轻轻嗅了一下, 除了淡淡的草药味, 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
沈清川打开那饰有粉底缠枝花卉纹的白釉盖子,露出盒子里面的藕粉色膏体, 用指腹勾了一抹, 软糯若脂的膏体触及肌肤便化成了淡淡的粉水, 冰凉冰凉的, 的确是活血消肿的好东西。
沈清川瞧了一眼房门, 看有没有关好。
确定关好了后, 才褪下柔软的丝绸裤子。
修长径直的小腿就如同上好的白瓷美人瓶,落在填充着柔软鹅绒的银杏色真丝丝绸被子上, 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洁白如瓷的肌肤焕发柔和的光泽。
沈清川侧着身子躺在床榻上,手肘支撑着身子, 手臂微微下陷到鹅绒床铺上, 如玉横在丝绸上,只是这美人微微皱着眉, 露出一点痛苦的神情。
手指勾了一抹厚厚的藕粉膏体,微微试探,慢慢涂抹。
只一个手指头,就让沈清川的额头冒起一层薄汗, 颈脖后背都是汗涔涔的,似雪山初融落下的清涧,胭脂色的霞光一点点揉碎洒落到雪上,见之愈醉。
沈清川的长而密的眼睫毛,如濒死的蝴蝶在颤抖,有着破碎般的美丽。
放进去涂抹的时候,化开似掺着薄荷的水,冰冰凉凉的,让滚热的内里骤然一缩。
沈清川的脚指头都用力蜷缩,恨不得在被子上抠出一个洞。
关泊雅这次真的做得太狠了。
一根小小的手指都吃不消,更别说是关泊雅的那东西了。
沈清川胡乱涂抹了就躺在床上睡下,浑身松散,灯也没关就闭上眼睛,今天过得身累心累,骑马回来的时候,吹了些冷风。加上在冰冷的湖水泡了一个澡,他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头有些痛。
沈清川现在连手也不想抬起,就卧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等到了第二天,沈清川撑着昏昏沉沉的头,醒过来,眼眸惺忪,还未完全清醒。
身旁传来一道慵懒微哑的声音。
“醒来了?”
关泊雅还穿着昨晚的那件白色浴袍,侧卧着手撑在脸颊边,如墨般乌黑的长发斜斜搭在左肩前,如同优雅而餍足的蟒蛇。
“你怎么在这?”沈清川问道。
如果他没有神经错乱的话,他记得关泊雅应该是在隔壁书房而不是在这。
关泊雅先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沈清川的额头,又在沈清川的脸颊上,亲昵落下一吻,说道,“昨儿半夜你发烧起来,我照顾了你一晚。”
昨晚关泊雅在书房处理工作到一点多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瓷器打翻的声音,闯入卧室发现,原来是沈清川发烧嫌盖被子太热,腿踢开被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倒了一陶瓷盒子。
关泊雅又是吩咐仆人烧热水,又是亲自拿起帕子给沈清川擦拭身子降温,还哄着烧得糊涂的沈清川吃药。
沈清川嫌弃草药味道苦,他就一口一口,将汤药给他渡过去。
折腾了一宿,等到四五点,天微微亮的时候,沈清川才消停下来,关泊雅才放心睡去。
沈清川见关泊雅的眼睑下的确是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他凑过去亲了亲关泊雅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