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流泻出来,徐缓深沉,旋律悠扬。
强拍细碎,弱拍平稳,节奏强烈,激起人的情绪。
两人开始起舞。
关泊雅拱起脚背,踮起脚,似踩着高跟鞋,一片玫瑰花瓣被光洁的脚碾碎了,就在光滑澄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随着音乐旋转旋转再旋转。
闷骚到极致的舞蹈。
沈清川脸色依旧冷淡,目光冷凝,似乎不是在和一位美人跳舞,而是独自面对凶猛美艳野兽的求生者,稍有差错,就会被吞的尸骨无存。
关泊雅回眸交汇,都顾盼流光,风流激荡。
沈清川对他的每一次贴近,都保持着高贵的步伐,傲然冷淡的漠视,欲迎还拒,却深陷其纠缠。
这一切都是用柔情和蜜糖铺上的缠绵假象。
两人的舞步更像,是两头在激烈缠_斗的凶猛野兽,这是一场互不退让的战争。
不过是你进就是我退,一面调情又一面暗自较量,即使是默契最高的舞伴,他们的手掌紧紧相握,即使每一次贴近都充满了狂热。
但看看他们的脚步,一张一弛,一深一浅,在严肃和浪漫间不停转换,不停旋转,仍在针锋相对。
黑绸睡袍的下摆随着旋转的舞步展开如渔夫抛洒的渔网,洁白修长的长_腿摩_挲着沈清川腰侧的髂骨,黑与白的缠_绵,放荡不羁的睡袍与一丝不苟的西装,情_欲与禁欲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关泊雅步步紧逼,示弱,不过是他最得意的花招,是为了引_诱猎物出来的诱饵。
他眸光流转的是浓郁的情_欲和蓬_勃的野性,柔情和示弱掩盖不了他的本质,去掠夺芳心,去侵略城池,去霸占这个人。
善用阴谋诡计,采用最狠辣的手段,让猎物逃无可逃。
沈清川脸上带着不苟言笑的冰冷面具,西装革履,用循规蹈矩的舞步来回避进攻,他却早已是心猿意马。
像极了棋逢对手的交锋,究竟是谁先俘获了对方的心。
越舞越激烈,呼吸时而急_促时而温_热。
曲终。舞停。
关泊雅修长覆盖着一层流畅肌肉的长腿,轻佻地环住沈清川的腰_肢,旋转步伐移动到餐桌上,坐在餐桌上,身躯往后仰,欲把沈清川拉下。
“我满脑子都是你为我倾醉的模样。”关泊雅贴着沈清川的耳边说。
“我已经为你意_乱_情_迷。”
关泊雅的手勾在沈清川的后颈,贴上去,轻轻啄_吻,缓慢地描绘沈清川的喉_结轮廓,留下湿_润_甜_腻的水_渍还有红_痕。
沈清川扶着关泊雅肩膀的手,轻轻_颤_栗了一下,他知道他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开口说道,“别在这里。”
关泊雅扯着沈清川的领带走,手臂拨开红纱帘幔,把他带到另一处地方。
薄薄灯罩笼着烛光,地面上铺着红玫瑰,成道延绵至一矮床_榻。
黑绸暗紫金绣纹的床被,宽绰可以容纳多人,矮矮的案几上摆放数个透明玻璃器皿,盛放着草莓与樱桃。
旁边还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小罐玻璃里装着淡淡的红色液体,或者透明的油状液体。
关泊雅松开手,走上松软的矮榻,把选择权让给了沈清川,主动或者退让,当然结局都一样。
“你想不想一窥究竟。”关泊雅撩起衣襟,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笑得轻_佻勾_人。
沈清川的呼吸短_促了一下,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似脚生了根,钉在原地了。
关泊雅的眼眸雪亮,垂下长睫遮盖汹涌暗光。
他喜欢缭乱对方的心,将小海棠的一举一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