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器,半响后,才说道,“要是再迟些送来救治,就发展成肺炎了。”
“他这是急火攻心,前些日子应该是又着了风寒,饮食不规律,睡眠质量也不太好,我给他开张方子,慢慢调理。”医生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药方子,边写边说。
“他这身子啊,亏损的厉害,年轻人不要仗着年轻糟蹋底子,伤了底子想要再调整元气可就难了。”医生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好好调理身体,随意糟蹋,可是会折寿的。
这么漂亮的青年,要是真的没了,不知多少姑娘家要伤心了。
医生看了一眼沈清川,青年雪白着脸,细细密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掩藏着眸光水漉漉,像穗子压弯的水稻,随风一抖,若隐若现露出的水下青光。
又看了看他旁边的长发男子,一个低头沉默一个淡笑不语,和谐而又静默,总感觉两人间的氛围透的一股不自然,医生写下方子,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外,关泊雅也出去了,他追上医生问道,“医生,药方里能不能加一味蜜糖,他喝不惯苦的。”
向来只有喜欢吃甜的小姑娘还有怕苦的小孩,喝中药的时候,才会让他加蜜糖,一般男子捏着鼻子灌下就是,吃苦耐劳是男子汉的标榜。
医生倒是觉得出奇,见关泊雅的神色认真,就笑着说,“当然可以,这不影响药性。”
医院里有现成的煮药室,开了方子直接熬煮就可以。
关泊雅端了药来,搁在矮柜上,看到沈清川还在假寐。
修长的五指插入沈清川乌郁郁的发丝里,关泊雅俯身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沈清川的额上,测了测他的体温。
感觉到沈清川额上的温度,不似之前那么高了,松了一口气。
“清川,起来喝药了。”声音很轻,关泊雅凝视着沈清川,看到他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关泊雅笑了,说道,“再不起来,我就要吻你了。”
沈清川倏然地睁开眼睛,脸有疲惫,眼眸却一点睡意都无,他推开关泊雅,抄起矮柜上的一碗浓郁药味的褐色药汤,抬起下颚,就吨吨吨地灌下去。
沈清川看到关泊雅手肘抵在椅臂上,手蜷缩成拳头虚虚托在脸庞下,长长的两腿交叉搭着,眼底露出六分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沈清川觉得胸口一闷,声音也有些闷闷的,说道,“你在看什么?”
“在赏花。”关泊雅似乎在开玩笑,笑的轻佻,一丝风吹过他的发丝,又显得凉薄。
只有沈清川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沈清川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避开对上关泊雅的具有侵略性的目光。
“苦吗?”关泊雅忽然凑近,问道。
沈清川睁着漂亮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关泊雅,映着那张俊美冷艳的脸,还不明白关泊雅的笑里,为何藏着一丝狡黠。
以为关泊雅是好奇那碗药苦不苦,药味的确不苦,带有一丝甘甜,还不算难下咽,所以他一碗喝尽。
沈清川嘴唇翕动,刚吐出一字,“不... ...”苦。
剩下一字尚未脱口而出,就被一个强势而突然的吻堵住了,仿佛最后那个“苦”字,被对方吞了下来。
关泊雅钳制住沈清川的下巴,低头含住沾着淡淡药液的唇瓣,不由分说地探了进入。
仿佛冰块裹着烈酒在口中融化,混合着蜜糖的蜜意,把最后一丝苦味都化作甘甜,破碎的碎音,咂摸连着的水声,在宽敞安静的病房内清晰可闻。
只隔一扇门,病房外的匆急脚步声和鼎沸的喧闹人声,如同两个世界。
双唇分开,拉出的长长的丝,沈清川差点呛到,关泊雅又亲了亲他的下巴。
沈清川喘不过气,脸憋的闷红,重重地咳了好几下,“咳咳咳... ...”
“的确是甜的。”关泊雅又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