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看着在院子里忙前忙后的少年,十三四岁模样,穿着方便干活儿的短衫,正是姚娅云在门口捡回来的少年,说是姓苏单名一个安字,拜了姚娅云学验尸,同时也拜了程五叔学医。
小院有一个架子,架子上爬满了葡萄藤,青绿色的小果挂了一串又一串。
葡萄架下,一张石桌四根石凳,自成一方闲暇。
乔瑜上衣着碧绿的翠烟衫,下面是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外衣是翠水烟纱,手上一把圆形双面绣团扇,整个人透着一股清爽劲儿。
在她对面的姚娅云,也是一身裙装,月色的百褶长襦裙,三千发丝随意挽了个发髻,手上拿的是与她气质不符的蒲扇,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和随性。
乔瑜和姚娅云各执了棋子对弈,乔瑜细细打量她,身上衣裙是她让绣娘做的,与她身形相符,就是之前她还不算太黑,月色适合她,这才多久不见肤色已经黑了些,但人好看,衣裳便也被撑了起来,“说吧,遇着什么事了?盛京这么大,即便是没有案子,你也是那种翻旧案看的人,清闲可不适合你。”
距离程怀瑾出门已经过去了五日,乔瑜虽然不满他那幼稚的行为,可人又不在跟前,刚开始气愤,没几日气就消了,对他也只剩担心和思念了。
她做了水果茶,让琥珀给姚娅云送去,却得知姚娅云两日没去大理寺了,工作狂突然闲赋下来,也没给她说,乔瑜觉得不对劲。
一大早赶来,还好今儿天气阴凉,两人一边喝冰凉的果茶一边下棋。
姚娅云落棋子的手一顿,“还真是瞒不住你。”
乔瑜眉头微蹙,没有反驳那便是真的出事了,她下意识想到两个人。
平日她可以与姚娅云开玩笑,问她与陈梓钰和程五叔的关系,那是在轻松的状态下,真遇着事了乔瑜不会和她开玩笑,正色道:“发生什么事了?”
姚娅云抓了颗棋子在指尖翻转,“我失业了。”
乔瑜有些诧异,“你与陈梓钰吵架了?你这本事他竟舍得辞退?莫非教会徒弟了?”
怪不得她换了女装,见面时非说是穿给她看的,应该是为了逗她。
“都不是,宁昌侯给陈梓钰看了门亲事,那位姓柳的姑娘找上门将我是女人的事捅到了大理寺卿面前,大理寺从来没用过女子,若非我与大理寺没有签契据,这会儿我怕是不会这么安然无恙与你下棋了。”
“可恶,他们还敢管你不曾。”
乔瑜有些诧异,不过转眼一想,知道姚娅云女子身份的不多,又一直在陈梓钰身边做事,姚娅云女扮男装足以以假乱真,只要陈梓钰不说,旁人也不会知晓,那位柳姑娘是怎么知晓的?
“那姑娘把你当假想敌了?”
看着姚娅云耸肩,乔瑜突然有些替她不值,“你帮大理寺破了那么多案子,就因为你是女子,大理寺卿就将你赶出来?未免太过河拆桥了吧。”
“别生气,其实我是拿钱办事,而且我算是给陈梓钰打工,那位大理寺卿我平日都见得少。”
“陈梓钰知道这件事吗?他什么态度?”
姚娅云耸耸肩不以为然道:“谁知道呢,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人了。”
乔瑜觉得奇怪,因为有陈梓钰帮忙隐瞒,所以即便爆出乔瑜错嫁的事,也没有牵连出姚娅云来,她个子高,男装很难被发现,姚家又没人来盛京,而且似乎也没人在意姚家那边,故而她身份才一直没有被揭穿,“你藏的那么好,怎么会被发现?”
“不知道,那位柳姑娘说是陈梓钰告诉她的,但从她表情分析,她说谎了。”
乔瑜仔细打量姚娅云,发现她提起陈梓钰时只是惋惜,并无太多的伤感,“要不去天锦卫?你之前还开玩笑说若被发现女子身份大理寺待不下去就去天锦卫。”
“天锦卫能给我破一个案子三十到一百两银子不等的薪酬吗?”
问过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