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泞蹙眉。
官兵口中所说的大人是……萧谨行吗?!
安泞也没有多问。
她跟着官兵,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冯希芸的房间中。
此刻冯希芸脸色惨白,连嘴上的血色都是偏淡的,她靠在床头上,很是虚弱,此刻在杜鹃的伺候下,一口一口吃着清粥,视线却是望着站在旁边的萧谨行身上的,眼波温柔。
安泞进去时,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萧谨行看了她一眼,淡声道,“看看她怎么样了?”
“嗯。”
安泞走向冯希芸,认真的给她把脉。
好一会儿。
安泞收回了手说道,“冯太医已经退热了,脉象也稳定了很多,继续喝药,注意身体,三五日便可痊愈。”
“谢谢阿离。”冯希芸冲着安泞微微一笑,“专场让你从瘟疫区出来照顾我,麻烦了。”
“应该的。冯太医不醒,接下来的瘟疫病人也没办法治愈。”安泞口气略显生疏。
“那我现在没事儿了,我们还是早些救治瘟疫病人吧。”
意思是,让安泞就回去了。
安泞点头,也觉得冯希芸既然醒了过来,她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她直言道,“因为冯太医用的我的药方子,所以我把接下来几道药房子都给太医留下,记得一定要按时服用,注意别太辛苦。”
“谢谢。”冯希芸真诚的感谢。
安泞说完,就走向了一边,坐在了砚台上写字。
萧谨行眼眸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眼神很淡,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我没想到会感染上风寒,让你担心了。”冯希芸转眸,又满眼温润的看着萧谨行。
萧谨行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多注意自己身体。”
“是。”冯希芸点头。
在对视着萧谨行的眼神时,面露羞涩。
她柔软的声音,又小声道,“我从小吃药就有些困难,不知我昏睡时,有没有好好用药?”
话一出。
旁边的杜鹃脸都白了。
要是让小姐知道是她嘴对嘴喂她的……
“倒是没想到,你作为太医,会这般拒绝汤药。”萧谨行声音清冷。
冯希芸脸仿若更红了。
她昏睡中,也能够感觉到一些,只是因为精神不济才一直睁不开眼……
“从小就特别不喜欢苦的味道。因为父亲是大夫,会特意为我注意一些饮食保养等,我生病的次数很少,也没有怎么喝过汤药。但如果不小心真的生病了,喝药对我而言就是老大难的事情,所以每次生病我都会很久才会好起来。”冯希芸解释着,本因为生病苍白无色的脸,也变得绯红了起来,“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萧谨行直言道,“并未给我添什么麻烦。”
冯希芸怔怔的看着萧谨行。
本是想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但皇上不主动说出来,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来。
她轻咬着唇瓣,心中略微有些不悦。
正时。
安泞把药方子拿了过来,递给了冯希芸。
冯希芸转移注意力。
想着,萧谨行既然亲都亲了她了。
他总会负责的。
她也不需要,急功近利。
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
她看着安泞写下的药方子,关切地说道,“从阿离的字都看得出来,阿离这段时日辛苦了。”
安泞抿唇。
她之所以写这么难看,只是不想萧谨行认出来而已。
“好在这段时日我们经常沟通,否则我昏迷不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