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
“骗你的啊,你不是说至于吗?”
“不至于吧?”
刘瑜停下步子,望着沈括:“真想谋个差遣?”
“当然。”
“那跟我下乡吧,把永兴军路的情报网络搭起来了,到时再不济,帮你弄个机宜文字,还是可以的吧。”
“是、是,便依子瑾之言!”沈括就是个官迷,刘瑜这是拿捏到他的痒处了。
不能搞土改,也不具备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条件,那刘瑜下乡干什么?
“老人家,我想的是,民富而国强。”刘瑜下了乡,坐在这村里的祠堂,对着诚惶诚恐,陪坐的族老跟地主们,这么说道。
大宋此时的知县,才八品,刘瑜是七品,还是京官,还有馆职,还赐绯银鱼袋。
由着知县陪同,下到这乡里,那感觉就跟天一样的大人物吧。
“天下大同,三代之治,那是宰执们谋划的话,下官以为,在其位,谋其事。不论如何,这永兴军路的差遣落在身上,总要给百姓,给君父,一点交代。”刘瑜侃侃而谈,下面族老、地主纷纷点头。
等到刘瑜和知县走了,那族老才向族里以前也中过举,做过两任县尉的同辈兄弟问道:“六哥,这刘相公,是什么章程?”
那祠堂里的其他地主,也眼巴巴望着这位六大爷:“是啊,咱们乡里虽说大些,但他要派税摊丁的话,不太多还能支应,要是狮子大开口,那咱们也办不出来啊!”
这位六哥想了想道:“刘直阁不是来要钱要粮的。”
边上族老苦笑道:“六哥,那么大的官,下到乡里,不是要钱要粮,难道还会是给咱们钱粮?您听得明白,给咱们分说分说,不论多坏的消息,大伙心里有个底,总是好事。”
“是啊,六爷爷,您只管说便是!”那些地主也纷纷说道。
当过官的六哥,笑了起来:“他的意思,还真是要给咱们乡送钱。”
“听我说完。大家不要起哄。这位刘直阁,他要政绩,他说得很明白,要给君父一点交代,就是要政绩。大约他跟司马相公来永兴军,就是要办出一番成绩的。所以他说,民富国强。大抵,倒不是要我们出钱出粮这么简单。”
“你们不要急,我叫我家老三,去跟刘直阁手下马弁套交情,送他们回县里,看看老三回来,怎么说,就清楚了。”
众人这么一听,倒也心里安稳了一些。
老三很快就回来,他带回来的消息,就更直接:“直阁要教我们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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