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言卿轻轻重复:“我想要的答案?”
魔神勾唇:“对啊,你不是很好奇他和谢识衣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在计划实施之前,总要先埋下种子。
言卿没再说话,收了红线,踏着红色的云,穿过万千如枷锁横行的黑雾,来到了紧闭双眼神志不清的白潇潇身边。
魔神懒洋洋说:“言卿,现在你的魂丝就派上用场了啊。”
“魂丝是我的诞生的脐带。”魔神碧绿的眼眸一弯,璀璨无比,笑吟吟道:“魂丝的本质是因果。善恶皆是因果,所以那些邪念可以那么容易被你获取,将它探入白潇潇识海中,你能读取他全部的记忆。”
言卿没说话,闭上眼,红线如蛇,刺穿了白潇潇的头颅。带着腥味的风卷着他的发丝,扶过脸侧像是一个轻轻的吻。
魂丝牵动因果,超越时间空间。
或许魔神也不知道,言卿在这个幻境里,与其说看到的是白潇潇的记忆,不如说是看完了整部《情魇。
惊鸿元年,世事之始。
而白潇潇也在痛苦炼狱中,找到了全部遗失的记忆,过往种种,如一幕幕戏和画,浮现眼前,
他出生在障城的一个冬至日,是障城五家白家最小的儿子,也是现任白夫人唯一的嫡子。
生得玉雪可爱,万千宠爱于一身。
父亲为他重金请来了上重天的剑术大师,可是白潇潇的心思全然不在练剑上,他只想着出去玩。
惊鸿四年,狩猎山上魔种作乱,大开杀戒。
白潇潇躲在树后面,哭得浑身抽搐,看着乞丐魔种绿着眼睛在森林间寻觅猎物,心惊胆战。
他以为自己会被吃掉,但没想到魔种后面步伐一顿,把目光看向了另一人身上。看向了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
白潇潇眼眶赤红,幼嫩的手抓着树叶,努力不发出声音。
老头举着刀就要朝那个哥哥劈头砍下。
白潇潇捂住自己的嘴,害怕闭上了眼。噗嗤,刀锋入臂的声音清晰传来,鲜血的腥味早就把这片天空弥漫。
白潇潇听到刀锋落地的声音,睁开眼,才震惊地发现,老头最后握刀竟然砍向了自己的手臂!
“别怕。”老头的声音沙哑苍老,带着挣扎和苦涩,俯身说:“识衣,我说过,我死也不会伤害你的。”
黄昏的光照进山林。
老人的鲜血把地上的枯叶浸染,而那个脸色苍白靠着树叫“识衣”的男孩,眼睛冷的像是初雪新刃。
这是白潇潇和谢识衣的初遇。
他们之间隔着三米,隔着一地枯黄落叶,隔着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魔种。白潇潇大气都不敢出,哽咽着浑身颤抖。而谢识衣冷漠地看他一眼,起身和魔种一起走了。
再之后,白潇潇又见到了这个小哥哥,他被关在了笼子里。
因为狩猎宴上白家的长子死了,跟魔种相关的一切嫌疑人都要被审讯。
白潇潇看他神色疲惫,手里拿着把刀,虚弱地靠着笼子边缘睡觉,又看他唇瓣干裂,明显是多日滴水未沾。
于是他偷偷去厨房,亲自给他煮了一碗粥。
为了不显得刻意,他装模作样地给了每人一碗。没想到打算亲自送到他身边时,牢笼边居然有铁钩,一下子把他手臂都划出了血,他疼得哭了,白夫人忙叫人带他下去。
白潇潇看着自己缠上绷带的伤口:忽然患得患失地想,小哥哥粥喝完了吗。
白潇潇是白家最受宠的小儿子,和孤身一人备受欺凌的谢识衣相比。
简直是天上月和地下泥。
白潇潇想方设法去接近他,但是谢识衣的性子太奇怪了。他的三哥弄断了谢识衣的剑,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