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受雨的影响,为什么自己保持清醒。
他们抱怨这样清醒活着很痛苦,可是又巴巴地抱着那口井当做救命稻草。柳以蕊想到这里讽刺地一笑,嘲笑自己的虚伪。
她把伤口划开了一点,将它们洒在地上,血迹斑驳一路散发着微微的幽光,果不其然,瞬间浓的看不清前路的雾驱散不少。
金明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你的血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柳以蕊:“对,柳家人不受邪祟污染,所以我在障城一直就是异类。”
金明想到她之前的事,颇为不解地皱眉:“为什么?你身为障城女子,如果不违抗宗亲府,这一生都不需要受什么苦。”
柳以蕊轻笑:“生孩子不苦吗。”
金明一愣,随后道:“可诞下一个仙人,受些苦也值得。障城与上重天牵连那么深,生下的每一个胎儿都是未来修真界的天才。我看城中的人无论男女,都甘之如饴。”
柳以蕊又摇头,偏头看了金明一眼,看着这个懵懵懂懂的外乡人,叹息一声:“你在宗亲府十年了,怎么还是那么天真。城里的男男女女并不以生下仙人为荣,他们只想要圣水。他们中毒了,成了疯子,只有喝下圣水能获得暂时的快乐。”说完,柳以蕊偏头问道:“金公子,障城在你眼中是个怎样的地方。”
金明沉默片刻,苦笑道:“柳姑娘你要我怎么讲?没有仙人台压迫,没有魔种作乱,没有官府助纣为虐,在我看来障城是座很好的城市。”
柳以蕊:“障城确实很好啊。”
两百年前,它就是赫赫有名的繁华之城。五大家分庭礼抗,扎根在此,诞生了无数名动天下的天才。而其中最惊才绝艳的一位,被他们先祖活生生害死。
柳以蕊抿唇,也不想去批判自己了。
他们柳家做的事或许在别人看来充满了背信弃义、贪生怕死……不过这世上谁不认为自己是个复杂的好人呢?她也不例外。
柳以蕊:“你刚刚说仙人台,我一直没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你给我讲讲吧。”
金明道:“你要我给你讲什么?”
柳以蕊说:“你讲讲你家乡发生的事吧。”
金明面无表情:“没什么好讲的。我妹妹带着丫鬟出去游湖散心被靖王之子强占折磨致死,然后抛尸湖中。我父母为了此事去讨公道,进了靖王府再也没出来。后面我和姐姐去官府门前把事闹大了,闯进去在靖王府柴房内的一口锅和旁边零零散散的人骨。他们被那个畜生吃了。”
金明冷冷一笑道:“按照以前的规矩,人吃人一律当魔种格杀勿论。靖王之子是魔种,本来这件事直接上报仙人台,便会有仙者亲手将他杀死。但是近百年多了一道程序,叫做监/禁室,靖王之子先被送进了监/禁室,说是会有专门的人来审判他有无过错,确定有错后再送往仙人台。”
金明气笑了,眼睛血红,他手指捏的咯咯响:“他们说现在上面出了新令,不能一发现是魔种就斩立决,判定一个魔种该不该死,要像判断一个人一样,细数他犯过的罪。”
金明双目赤红:“我都在湖底发现了我妹妹的尸体、在靖王府后面发现了我父母的骸骨,这还不是死罪吗?!”
“靖王把一切推罪于一个家仆,当众处死家仆当做血债血偿。后面见我们不依不饶,开始倒打一耙说我们随意污蔑人。我和姐姐不甘心,又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去帝都求助仙人台。”
“说起来也是好笑,在我们去求助仙人台的路上,那个畜生又犯事了。他当着满城人的面,一口把他身边的侍卫咬伤了。全城的人都看到他眼睛成了绿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