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问:“所,其实你很早就破开了琉璃心的一个口,是吗?”
谢识衣:“嗯。”
言卿:“……为什么?”
谢识衣言简意赅说:“命魂书。”
言卿点点头,他现在感觉脑空白,人也有点麻木,用仅剩的思维串联前果:“你用心血开启了命魂书,去测我的凶吉。所百年前,你杀入了魔域,让我带你回去,跟我说我的处境很危险。都是为你用命魂书测出我那时命相凶恶。”
“但是你骗我说,你是去杀淮明子的。”
“……对啊,上重天和下重天隔着一整个人间,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你的性格哪会去找麻烦。我当时怎么就想到。”言卿失笑说:“谢识衣,我是想不到,有一天你会用那么拙劣的谎言。”
“然,我竟然也信了。”
可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太混乱了吧……混乱到什么都拎不清。
谢识衣说话,他现在失血过多,太过脆弱,不愿让言卿担心于是只是偏头去看那漫天的冰蓝色蝴蝶,看它们绕着青苔,绕着黑水,绕着钟乳石。
言卿笑罢,轻声说:“算了,也必要再追究这些了。沧妄之海……我……”他努力让己平静心绪,说:“你说的错,我确实有入海的那段记忆。”
“原来我当时被魇寄生了。”言卿声音越来越来轻说:“如果有这个误会,可我们会一起拜入忘情宗吧。”
“然一起成名,然一起得飞升,冰释前嫌,结为挚友。”
谢识衣本来一直沉默听他说话,黑水泽的微光照着他苍白的脸,乌发红衣,漱冰濯雪,有种与世无争的安静。等言卿最一句话落下,谢识衣突然一下子转过头来,睛里的薄冰被汹涌的疯狂冲碎。
他唇角轻轻扯了下,说不出是笑还是笑。
低低重复了一下他的话:“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