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剑意一层一层绕在身边。一袭红衣,衬得脸色雪白。红衣将自心间缓缓渗出的血迹遮掩。风卷着宽大的袖袍,好似翻飞的云。
砰!
炙火玄阴阵启动的刹,大火在殿中轰声爆开。
一霎火光灼灼,震得在场所有人吐出一鲜血。
大火融化谢识衣脚下的黑色冰河,如长舌舔上墙壁、石柱、铁索、石像。
万事万物在烟尘中毁灭。这样炽盛的白光和浩大的气势,言卿太熟悉了,好像回到了百年前,十方城的大殿。看房梁陨落,宫殿倾颓,一个人与魔神相抗,走向命定的死局。
但这一次又有些不一样。
“谢识衣……”言卿轻声喃喃。
在疯狂的炙火即将焚烧殆尽天地一切。
忽然一道寒光自火焰中心生——
寒光若山巅之雪,高空之月,若剑刃、若琉璃,若神宫万载不灭的霜。
照得整个天幕亮如白昼。
轰!两股空前浩大的势力,在一个小小的白骨大殿战场对撞!
淮明子自毁神魂,濒临死期。咬牙切齿,碧绿的眼中满是阴毒,自眉心出现了一条小小的裂缝,缓缓流出一丝黑色粘稠的液。
魇。或者说,这就是淮明子的本。
黑色的液淌过眼睫淌过鼻梁淌过脸颊。魇从躯壳里流出,殷无妄眼中碧绿色的光慢慢淡了下来。从最纯粹的碧绿变灰绿,直至一片暗淡的黑。
浓稠的黑液汇在空中,最了一条蜿蜒的毒蛇,它们每一滴在沸腾在颤抖,带着至深至毒的恶意和恨,滋滋出声,袭击向心血破阵的谢识衣!
言卿脸色冰冷,指间的魂丝瞬间出手,化幻影千丝百缕袭向“淮明子”,与此同,言卿低喊了一声:“不得志,出来。”
与此同,汀澜秘境外。
“谢应无情道已碎。一百年的间,不可能重回巅峰,如今绝对不是淮明子的对手。这次计划万无一失,必死无疑。”
水镜的另一面是秦家的一位长老,眼中野心勃勃,语气急切又激动。
“等死,我们会立马派人到南泽州来,到候还望镜门主帮忙,推选我们家主下一届仙盟盟主。到你我坐拥霄玉殿,不但控制了魔域到上重天的出,还可将紫金洲四百八十寺健全——百年谋划,就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