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是最简单的方法。
六道楼据他观察,只是六个阵法叠加在一起罢了。从地狱道开始,每一道都有己的阵眼。一层一层毁掉阵眼,然就能出去。当然,六道轮破下来,废了那么多时间,他的青云大会第一肯定就没了。
谢识衣没有话,很久后才轻声问:“言卿,你为什么执意要参加青云大会?”
言卿这安安静静地闭嘴了。
这个问题他暂时不能答,也不知道怎么答。他的撒谎,逃避,插科打诨,谢识衣绝对都能看出,只是不会拆穿罢了。刚刚经历过那段漫长的忆,对己和魇的话题,言卿疲再去嬉嬉笑笑掩饰。
好在,从隔壁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呻//吟声,把两人的对话打断。一墙之隔,是白潇潇和颜乐心。
他们所在的这个暗室,墙墙贴的别近,两人也因为姿势关系,靠的别近。
谢识衣手还握他的手腕为他疗伤,墨发和衣衫上的冷意凉薄疏冷萦绕言卿呼吸间。
谢识衣入内为了不被人认出,换了少身形。在明明幻幻的青雾红光里,他散开的鸦发像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红衣飒飒冷冽,一如眉眼,秋水寒霜凝剑上。
脉络间流淌过冰寒灵力,言卿后背贴墙,抬头,看谢识衣现在的样,一时恍惚。其他对穿红衣的谢识衣陌生,不如是害怕更多一点。南斗宫青石门打开的那一天,谢识衣握剑走出,万物崩塌毁灭之际,那掠过干涸血迹的血色衣角,好像在遥不可及的彼岸。
这时,隔壁传来二人的对话,伴随细细弱弱的哭喊、喘息,暧昧绮丽。
“颜师兄……”
“潇潇,不要怕。”
言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谢识衣被困暗室听隔壁的人表演活春宫。
太离谱了。
“……”
隔一堵墙。
墙后是白颜二人在行苟且之事、翻云覆雨,各种不堪入耳的对话。他身前是谢识衣,清冷无暇好似冰雪,握他的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言卿提议道:“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谈?”
谢识衣云淡风轻反问:“换个地方,你就会认真跟我谈?”
隔墙的巫山云雨在狭窄的暗室里声音激烈,更让暧昧横生。
言卿头一热,想也不想道:“可是在这里,你又真的能心无旁骛跟我谈下去吗?”言卿:“……”
不对,他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好了,现在他都能想到谢识衣会怎么打他了,绝对冷笑一声反问“为什么谈不下去。”
不过让他意外的,谢识衣并没有这么答。沉默的片刻,他感觉谢识衣冰冷的掌心好像有那么一丝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