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放过她,你放过她。”他凄然一笑,骤然拔高音问道:“她现在都已经是个废了,你们到底还要怎样,到底怎么才肯放过她?!”
内敛的动怒最疯狂。这一刻所有的冷酷阴沉都粉碎,飞羽的眼眸里翻涌出怒火仇恨,灼灼像是在燃烧自己的灵魂。
谢识衣垂眸看他,月色清冷,他的眸光也清冷波。衣袍掠过皎洁的花,一时竟然分清哪一种颜色更纯粹干净。见飞羽这样痛苦挣扎的模样,谢识衣也漫经,淡淡道:“拍卖会下你毁了什么?”
飞羽的手指紧攥一泥土,哑说:“魔丹,我摧毁了魔丹。”
谢识衣平静问:“秦家混迹紫金洲各种黑市和拍卖会,卖的就是这个吗。”
飞羽:“是。”
谢识衣颔首,说:“继续。说说你知道的。”其实就算来这一趟,他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里也有了雏形。
飞羽沉默很久,才沙哑道:“那日我去黑市,就是奉命去诛杀那个魔种。他从紫金洲逃出来时,顺手偷了很多魔丹。秦家怕他牵连出事,要我去毁尸灭迹。”
谢识衣语气淡若飞雪,轻轻一笑:“奉命?奉谁的命,镜玉还是秦长熙?”
飞羽说话了。
谢识衣说:“魔丹是百八十寺弄出来的吗。”
飞羽道:“我知道。”
谢识衣点头,没再说话。
一时间,空气却像都凝固了。飞羽视线盯谢识衣脚边一株半开未开的花,浑身疼痛,喉间满是鲜血,眼睛蕴一片红。化神期巅峰的威压,足以让他受尽神魂煎熬之苦。
他知道谢应会会杀自己。
其实在南市见到这位年轻的仙盟盟主后,他就已经对今日的死局有所预料。
刚开始也曾存侥幸。侥幸谢应当时完全那个青衣少年牵动思,视线都没留意过他们一眼。果然,这种侥幸只是他的妄想。
若冰雪琉璃,高坐霄玉殿百年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骗过。草灰蛇线蛛丝马迹,任意一个细节都足以致他死。
“盟主,事情已经办了。”
虞走过来,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谢识衣:“嗯。”
虞低头看了眼飞羽,问道:“盟主,那这现在怎么处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