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这钱是怎么回事?”日野聪一郎的妻子打开了刚接过的白信封,发现里面是十张散发着特殊香味的万元大钞,不由惊喜异常,赶紧问道:“电视台情况好转了吗?”
十万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起码可以大大改善日常生活,在这种经济形势相当严峻的时刻,就显得格外宝贵,毕竟他们没多少积蓄。
和华夏大部分人认知不同,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并不是人人都很富裕,只能说富的特别流油,穷的那真是一干二净,连想掉点渣都难。
以美国举例,社会上有25%的人拿不出2000美元来应急,也就是你让很多家庭突然掏出一万多人民币,他拿不出来,甚至12.5%的人,突然遇到变故连400美元都拿不出来,只能说对风险的抵抗能力极其虚弱。
当然,曰本受到华夏文化的影响,对储蓄方面还是非常重视的,消费理念也不同,情况要比欧美好很多,但日野家刚买了房子,孩子也还小,目前更在还房贷,正处在积蓄极少的状态下,遇到金融风暴、货币贬值、电视台资金收缩等一系列打击,就有点喘不动气了——东京本就生活成本很高,压力极大,要是放在乡村还能好点。
日野聪一郎的妻子最近正发愁家里的唯一经济支柱收入大减,眼看要入不敷出,没想到老公很快给她带回来了钱,哪怕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好歹替家里续了一口气,一时非常开心,反复摩挲手里这十张钞票,怎么也看不够。
日野聪一郎看着妻子脸上开心的表情,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腰背都挺直了不少,但嘴上闷闷说道:“电视台还是那样子。”
他应该是最恨大桥瑛士的人了,本来在千原凛人带领下,收入一天比一天好,妻子温柔,女儿可爱,生活过得美滋滋,结果新台长来了,一夜之间形势就崩坏了,听说钱全给报社、银行抽走,制作局开始了集体吃糠咽菜。
他就想不明白了,凭什么银行出现了大规模坏帐,经营不下去了,要让他们吃糠咽菜?他们又没领过银行的薪水!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灯光师,属于关东联合制作局中可有可无的一员,人言轻微,除了随波逐流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痛恨,只能忍着。
日野聪一郎的妻子不明白了,问道:“电视台情况没好转,那这钱……孩子他爸,你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吧?”
日子虽然一时很艰难,但违法犯罪也不行啊,她有些担心,最近这种小偷小摸甚至抢劫的新闻可没少出,而日野聪一郎没听出来,表情很快开朗起来,笑道:“这线是千原专务拍了电影,给大家发的补贴。”
“电影?”
“对,叫《摄像机不能停》。”
“啊,这部电影原来是老公你们拍的,我最近听说过。”
日野聪一郎点了点头,脸上微微骄傲了片刻,对参与这种影片的拍摄感到很光彩,接着又感叹道:“是千原专务为我们特意拍的,听说赚到的钱都发下来了,他一点也没拿。”
他属于家庭困难户,又工时相对较多,这第一次分钱就直接拿了十万円,内心十分感动——没演员,没预算,甚至都不能公开上映,但千原凛人硬是带着一帮人创造了奇迹,最终帮他解了燃眉之急。
不感动不行,他微带着兴奋,把艰难的制作过程向妻子说了一遍,感叹了一番当时大家人心惶惶,但等看到千原凛人入驻剧组,往导演席上一坐,瞬间整个剧组就放了心的场景,最后又兴奋道:“这只是第一笔钱,听村上小姐说,是千原专务要求有多少先分多少的,如果不出意外,后面陆续还有。”
他妻子更高兴了,“还能有吗?”
“应该没问题。”日野聪一郎非常信任千原凛人,根本没有任何置疑的想法,“千原专务从不说谎,不久之后肯定还能再拿到一笔,而且听说还会更多,好像影片很受欢迎,票房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