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吃惯牢饭,清心寡欲,从此要跟罗蓁去做那种穷开心的进步青年呢。”
“谁叫我落到你手上,被惯得娇气。”青蔓说:“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怎么适应社会呢。”
“还怪我对你好?”
“没有,我是感激你。”青蔓低喃:“这辈子我做不成温琰那样的人了……”她突然想起来:“琰琰现在在哪儿,你找到谢朗华了吗?”
梁孚生神色转而有些淡漠:“我听说那位谢老板现在不仅做运输和百货,还跟政府做生意,明面上采办物资,私下里结交权贵,给官员送钱送礼,出手很大方。”
青蔓眨巴眼睛:“温琰呢?”
梁孚生一时不语。
“谢朗华狡兔三窟,势力盘根错节,普通老百姓自然拿他没办法,可是以你的人脉……”青蔓咬唇:“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官员接触,这么多年一直保持无党派人士的身份,远离政治……可是温琰……”
“温琰还活着,我很高兴,但我没有精力管那么多。”梁孚生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满月和她妈妈吵架,突然跑到莫斯科读书,还从军了。”
青蔓愣住。
梁孚生有点头疼,捏捏眉骨:“给我寄了张穿军装的照片,笑得很骄傲。那姑娘从小就任性,总想做一些事情证明给我看,后来又跟秋意较劲,知道他当上空军,自己也嚷着要上前线,这下可好,如愿以偿。”
“……”
“逢予还是不争气,算了不想提他,还有黄伯庸那个蠢货,勾结几个亡命之徒玩绑票,向家里要赎金,老太太找我求救,哪知他们窝里斗,竟然真的把黄伯庸给撕票了。上个星期刚办完丧事,老太太一病不起,现在剩半条命躺在家里,还有秋意……”
青蔓原本听得张嘴呆怔,忽然心里猛地一惊:“秋意怎么了?”
“成都空战,他中弹负伤了。”
“人没事吧?!”
“还在医院,前几天我去成都看他,据说当时座机中弹,他跳伞后昏迷,落在山上,被村民送进医院的。”
青蔓眼圈儿通红,喉咙哽咽:“我得去看他。”
“黄芷夏已经过去了。”
青蔓想半天才想起黄芷夏是谁。
“她给黄伯庸办完丧事就到成都探望秋意,顺便留在那边照顾他。”
青蔓抹抹眼睛,接着觉得哪里不对:“黄芷夏为什么要照顾秋意?”
“你说呢。”梁孚生道:“她在国外喝了几年洋墨水,倒很直接,回来跟我说,她一直喜欢秋意,看那样子,就差向我们家提亲了。”
青蔓眉梢跳了几跳:“那你怎么讲?”
“这种事情当然得看秋意的意思。”
青蔓屏住呼吸:“他不可能接受别人。”
梁孚生道:“他不是小孩子了,这个年纪早该成家立业,黄芷夏和他同岁,人也稳重,如果他们两厢情愿……”
“等等,”青蔓赶忙打断并提醒他:“那温琰怎么办?”
梁孚生又一阵沉默,接着起身去书房,拿来一叠照片给她。
“这是什么?”青蔓心绪不安,迟疑地接过。
“我安排的人在谢朗华的住所和公司附近蹲守,发现他带温琰回重庆了。”梁孚生说:“就这两天的事。”
青蔓翻看照片,高兴道:“找到琰琰了,我马上去接她!”
梁孚生却道:“她已经和谢朗华在一起了,还接她做什么?”
青蔓道:“她现在神志不清,没有正常人的思维能力才被朗华留在身边的,我跟你说过了呀。”
“你看她像神志不清吗。”梁孚生道:“盯梢的人说,谢朗华带她去白象街参观公司,参观运输队,昨天他们还一起出城上坟,温琰应该已经养好了,看起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青蔓拧眉盯着照片里亲密的两人,心跳愈渐悚然。
“不可能。”她嗓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