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贾琏心有余悸,阴沉着脸回答到。
锦祥是西宁王的儿子,虽然并未得到皇上册封,他也是货真价实的皇孙,若有个三长两短,贾府休想脱得干系。
看到锦祥没事儿,贾琏方才定下心来,至于芳官儿,不过奴才而已,死活由她去。
着急的是青儿,她一边给芳官儿做人工呼吸,一边吩咐道:“快请大夫,快点,你们谁来帮我一把……”
锦祥带着哭腔抢着问道:“怎么帮?怎么帮?”
“像我这样,往她嘴里渡气。”青儿又做了一次示范,让锦祥给芳官儿做人工呼吸,自己去做心脏复苏。
两个人折腾了好半天,芳官儿才缓过气儿来,意识到自己又被锦祥“轻薄”,羞愤之下,逮住锦祥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呦......”锦祥疼得一声惊叫,在唇上擦了一把,沾了满手的血。
“我不活了!让我去死!”芳官儿喘着粗气儿,边挣扎着要往湖里跳,边哭道:“锦祥,你这混账东西,我做鬼也不会饶恕你的......”
青儿急忙按住她解释道:“芳官儿姐姐,你错怪锦祥公子了,他刚是在救你的命呢,你该感谢他才是!”
“他分明就是个下流坯子!”芳官儿哪里听得进话去,挣又挣不脱,揪住锦祥的衣领撕扯撒泼,只是哭骂个不停:“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见人,我不如死了干净......”
锦祥心里发虚,他自然省得“你这样待我”几个字的真正含义,绝不是嘴对嘴儿渡气那么简单,自己在荷塘里什么下作的事情没有做呢。
硬着头皮让她打几下出气,嘴里哀求道:“芳官儿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横竖已经这样了,不如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才不要嫁给你,下流坯子,不要脸,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芳官儿越说越气,依旧挣扎着要往湖里跳。并非是吓唬锦祥。她是真的没脸面活下去了。
众人急忙来劝,锦祥索性一把抱在怀里不松手。
“哼!”贾琏冷笑一声,没好气的训斥芳官儿道:“你也别只是寻死觅活的。真若想死,等人散了再往下跳,那时没人拦你!”
蕊官儿听了不忿,也顾不得尊卑上下。回“琏二爷,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虽然是奴才,主子也不该由着别人轻慢,好好的女孩子被人公然又亲又抱,她倒有脸再活下去。将来还有人肯娶她吗?倒不如死了干净!”
青儿心念一动,也跟着煽风点火道:“这倒是我们劝得不该了,大家都放手。现在跳进湖里淹死,倒落得一个烈女的名声。省得活着还要被人笑话!”
“王姑娘!蕊官儿姑娘!你们这是人话吗?芳官儿既然和我、和我、那样了,横竖我娶了她就是,我自己的老婆,我想怎么亲热都是我的事情,碍着别人什么事情呢!”
锦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西宁王妃已经替他相中一门亲事,正准备上门提亲的事情,当即就对芳官儿保证道:“你不就是想明媒正娶吗,我向你保证,娶你做正房奶奶,或者,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都是你一个人可好?”
“锦祥公子正是男子汉气概!有情有义有担当!”青儿要的就是他这话,假意奉承锦祥,让他反悔不得,坏笑着对葵官儿使眼色道:“葵官儿,去和你主子说,就说我说的,要替芳官儿姑娘求个情,替她赎身,身价银子也在我身上,只求他一纸文书同意芳官儿脱籍,任由她自己婚嫁。”
“是,青儿姑娘,我这就去禀报。”葵官儿说着,如飞的就去荣国府向宝二/奶奶禀告。
林黛玉正在和紫鹃逗贾芳呢,听说这事儿,当即把贾芳交给紫鹃抱着,弄皱的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朝门外走,出了院门,方想起来吩咐春芊道:“我和葵官儿先过去,你把文房四宝并宝二爷的印鉴都带上,立即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