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林稷一起过来的两个太升宗的弟子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领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林稷才抬脚迈入屋内,同时说道:“都坐下吧,站着像什么话。”
紧张得头冒冷汗的崔亿霜和悟启如蒙大赦一般,齐声道:“谢林宗主。”
说完,便赶紧坐回各自的椅子上了。
秋北也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林稷用眼神示意一个弟子将门关上并守在门外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屋子正中央的主位前坐下。
留在屋里的弟子立马上前为林稷斟了杯茶。
林稷看也没看那盏茶一眼,目光从崔亿霜脸上扫到悟启脸上,又从悟启脸上扫到秋北脸上。
崔亿霜和悟启为方才的事心虚得不敢直视林稷的眼睛,只有秋北面上没什么波澜地看...着林稷。
林稷捏紧拳头,恼火道:“你们可有听说明德义和齐望天失踪一事?”
崔亿霜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悟启也装傻不作答。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还是秋北率先开了口:“回林宗主,我略有耳闻。”
林稷道:“你说说。”
“听闻魔界有个女修为她的爱慕者们举办了一场比赛,药宗堂和灵丹宗的两位少宗主皆在其内,但比赛完后,他们却接连没了踪影,不久后,连药宗堂和灵丹宗的两位宗主也先后失踪了。”
话刚说完,崔亿霜便惊讶地转头:“竟有此事?!”
秋北没把余光落在崔亿霜身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林稷,接着道:“估计灵丹宗内部也不得太平,他们甚至没把齐望天失踪的消息放出来,只说灵丹宗没了几个寻找齐恒的弟子。”
悟启也怔愣地睁大眼睛:“明德义和齐望天皆为金丹期的修者,岂是随便什么人动得了他们的?他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林稷等他们说完,才冷冷出声:“动了他们的那个人,既在我们意料之中,又在我们意料之外。”
悟启喃喃道:“林宗主的意思是……”
林稷没有接悟启的话,而是对身旁的弟子抬了抬下巴:“把他带进来。”
“是。”
弟子走出屋子,仅用一会儿功夫,便和另一个弟子一同领了一个人进来。
那个人刚在屋子中间站定,忽的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声音带着哭腔地哀求道:“弟子从药宗堂而来,名叫燕丰,还请各位真人看在昔日药宗堂的份上,救弟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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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起芈陆的怀疑,燕丰回去后接着装了两天的病。
没想到芈陆实在闲得无聊,逛着逛着,逛到了燕丰的住处外面。
芈陆推门进去,便看见同样闲得无聊地躺在床上的燕丰。
对上芈陆目光的一瞬,燕丰心虚的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宗主。”
“不用起来,继续躺着吧。”芈陆按着燕丰的肩膀,又把燕丰按了回去,“我就是来看看你。”
燕丰躺回被窝里,感激地对芈陆笑了笑:“劳烦宗主挂记。”
芈陆一边环视四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也不是特意挂记着你,就是无聊得慌,总得找点事做。”
燕丰:“……”
他立马收起了感激的表情,连装都不想装了。
见芈陆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找着什么,燕丰生怕被芈陆发现不对,急切地说道:“宗主快坐吧,别累着了。”
芈陆道了声好,转身毫不客气地坐到燕丰床边。
燕丰:“……”
偏偏芈陆好像不知道床上的人有多么不情愿似的,随口问道:“你们宗门里可有种桃花树?”
“桃花树?”燕丰想了想,很快想起来,“啊有的,就在靠近后山的那块地方,那里有一片桃花林,只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