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膏药的药性极猛,且发挥作用的速度不比真正的万愈膏慢,方才几乎是在燕丰敷用的瞬间,药效便开始发挥作用了。
不过药宗堂研究出来的催/情药,岂是市面上那些普普通通的催/情药可以相比的?市面上那些催/情药多是用于在床笫/之欢上助兴,而药宗堂研究出来的那盒膏药多是用于单方面凌虐的时候。
因此,除了药性极猛外,那盒膏药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和万愈膏一样止血、治伤。
毕竟在那方面的事上,怎么可能不出血呢?
想到这里,燕丰心里顿时多出几分报复的快感。
不管芈陆是否相信他的说辞,只要芈陆拿走了那盒膏药,那么总有一日能用得上。
也不管芈陆把那盒膏药用在何处,只要用了,那么得到的结果肯定是芈陆不愿得到的。
呵!
一个筑基期的人,居然有脸坐到他们药宗堂的宗主位置上,也不嫌屁股下的椅子咯得慌。
没了斛律偃,那个所为的新宗主什么也不是。
燕丰咬紧牙关,很快尝到了口腔里蔓延的血腥味。
他不敢耽搁,忙不迭从百锦囊里拿出两粒解药塞进嘴里,随即闭眼打坐。
他服用的解药并非那盒膏药的解药,只能帮助他延缓药效,给予他充足的时间运功将药效排出去罢了。
其中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
不一会儿,燕丰已是满面潮红,整个人湿得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但他不后悔这么做。
新宗主啊新宗主,我为了让你相信我的话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你可要好好利用那盒膏药才行啊。
燕丰如此想完,心里隐隐多出几分期待。
-
另一处。
芈陆已经在斛律偃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了,他看斛律偃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索性就在斛律偃的床边打坐修炼。
一个下午一晃而过。
等芈陆睁开眼时,窗外的天色早在不知不觉中临近黄昏。
药宗堂所设的结界完全掩盖了外头的天气,芈陆不知道外头是否还在下着鹅毛大雪,他只能看见结界里面虚幻出来的春日暖阳。
他算了算日子,竟然快到年关了。
没想到他出来了这么久。
无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这都是芈陆头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过年,也是他头一次和家人以外的人过年。
以前的他就是个病秧子,即便下了床,也不会去到离床很远的地方,乃至有些时候,他爹娘还会安排一个医修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现在想来,那样的日子似乎已经被挤到脑海深处了,不特意回想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只是现在想起来了,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都是剧情需要罢了。
他甚至不想再回到那个被作者构建出来的虚假的家。
他&#...30340;父母、朋友以及所有认识的人都是虚构的人物,而他们的人生、选择、一言一行在世界构成之初就明明白白地被作者设定好了,每次想到这些,就有一片无边的落寞淹没了他。
芈陆走出屋子,便瞧见一个年轻姑娘拿着笤帚正在打扫院落。
余光中瞥到芈陆的身影,那个年轻姑娘冷不丁地吓得一个哆嗦。缓过神来后,赶紧颔首问好:“宗主好。”
芈陆问:“燕丰呢?”
姑娘神情紧绷地回忆了一下,然后小声回答:“不知道燕丰师兄去哪儿了,我貌似有一个下午都没瞧着他了。”
芈陆嗯了一声。
姑娘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宗主,要我去把燕丰师兄喊来吗?”
“不用了,随他去吧。”芈陆摆了摆手,他就是出于习惯地问问,也不是真有事要找燕丰。
察觉到芈陆没有离开的意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