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暮色之中,楚天随便找了几个话题,聊开了之后,便直接切入主题。
“我看到你爸在打牌。”楚天说,“这样很危险。”
俞珊珊眉头一皱,叹口气,一脸疲倦,靠着车窗道:“我还能怎样呢?该用的招都用上啦!我赚的钱,百分之九十都拿来帮他填窟窿。”
此刻,俞珊珊的内心是崩溃的。身为女儿,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父亲的赌瘾了。
楚天一边开车一边道:“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来协助。”
“什么办法?”俞珊珊道。
“我听说你爸很迷信是吗?”楚天问,
关于这一点,俞珊珊更崩溃。
老俞怕鬼,从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是如此。据说起源于某一年,他同车间的同事去世。结果在其去世一个月后,老俞值夜班,无意间看到同事的身影。
从那之后,老俞便再也不敢值夜班,宁可拿更少的工资,也要调换岗位。
更可笑的是,后来他自己的父母生病住院乃至去世,他都不敢独自守夜。
为了自保,他开始求神问佛的,还佩戴了念珠,家里更是供奉了观音菩萨。
十七八年来,这种迷信一直延续下来,已经形成一种习惯。
小时候俞珊珊就感觉自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回家总觉得烟熏火燎的。
“可是,他搞封建迷信,和劝他戒赌有什么关系?”俞珊珊不解地问。
楚天嘻嘻一笑:“关系大了,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很……”
由于太兴奋,楚天完全没注意到,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一辆车从横向驶来,呼啦一下闯了红灯。
楚天吓一跳,急忙踩刹车。
噶!
自由光的轮胎,在泊油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楚天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而俞珊珊则整个人往前冲去。
虽然有安全带保障,但楚天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一把。
车停下来,两人都僵住。楚天的大手,不偏不倚,正拢住柔软的地方。
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仍能感觉到那绵软。俞珊珊可是很有料的!
俞珊珊脸红耳赤,楚天也心跳过速。
车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要不是后边的车滴滴滴按喇叭催促,估计他们能一直这样尴尬下去。
滴滴声解救了楚天。
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将手缩回来,扶着方向盘。
为了缓解尴尬,他还咧嘴笑了笑。用手拍了拍方向盘,尽管已经离开俞珊珊的身体,楚天还是感觉,似乎自己仍旧一手掌握了汹涌的波涛。
“嘿,天挺冷哈!”楚天道。
俞珊珊很认真地点头:“是挺冷,气温只有十来度。晚饭吃了么?”
“吃了,面条。”楚天道,“你发型变了?”
“有么?还好吧?”俞珊珊回答。
“好像你的那个换了一款。”楚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俞珊珊拼命忍住想要打开车门跳车的冲动:“嗯,换了一款隐形的,要做节目。”
“是么?我也是……”楚天说。
俞珊珊一脑门黑线,暗道:“你个死人头,难道也穿bra吗?”
两个都心不在焉,你一句我一句,却总算将尴尬解除。
也许,根本不必解除呢?
总之,楚天打算开车去个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和俞珊珊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奈何,今晚老天爷似乎处处和楚天做对,连续去了两三个熟悉的地方,都是爆满。
一气之下,他决定去公园。就去之前,俞珊珊和李大富摊牌的那个公园。
开车拐进荒废的角落,楚天看到那里居然早已停了一辆车。不过,车没开灯,看来人在附近散步或者约会。
正好,这里安静,适合谈论私密的事情。他停好车,将车窗微微打开一道缝,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