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老头不简单。
这么一看,背后那两辆车,没准就是保护他来的。
难不成是个大富豪?楚天正瞎猜呢,头前一辆车停下来,一人打开后座门下车来,居然是钟华。
一看到钟华,楚天这才知道,眼前这老头大概是什么身份了。因为钟华看着那老头的时候,眼神极为尊崇。
“楚天?这么巧!”钟华看到楚天,便高兴地打招呼。
“钟大哥,你来啦!”楚天也非常高兴,凑上前握手,“咋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呢?”
钟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看了看前方的老者,附耳道:“我倒是想提前通知你,老爷子不乐意。”
“哦?!这位老爷子是……”楚天好奇地问。
“我们军长!”钟华道,“老战斗英雄,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敬。而后又告诉楚天,这次军方制药厂的新上马的项目,就是这位老爷子督办的。
楚天吃一惊,军长?他迄今为止见过的军长,只在陆战棋上。下棋到后期,手里能有个军长,简直是可以横行霸道了。现实中的军长呢?他压根不敢想。
再看钟华,荷枪实弹,腰间别的黑洞洞的家伙,是真的!
楚天倒吸一口冷气,沉默了。
对于老百姓来说,这种身份的存在,就像大山一样,会带给人巨大压力。
“小钟,你又乱说我什么坏话了?”老爷子庞建彬笑呵呵道,“我这次来,是以厂长的身份来的,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啊!”
他声音刚中透着柔和,像邻家慈祥的老爷爷更多些。这么一来,楚天心头的压力又减轻了一些。
楚天想冲庞建彬笑一笑,可是脸上肌肉都僵硬啦,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还愣着干嘛,快带我们回家去吧,有事要和你商量。”钟华低声催促道。
楚天忙点头答应,可是一回头,人不见了,车子也倒在路边。再四处张望,庞建彬居然在一片稻苗中站着。他手插着腰,迎着朝阳,向远处眺望。
“这都是宝贝啊,是国家的宝贝!”他喃喃自语。
钟华一看,急的额头冒汗,连忙下去小心翼翼扶着他:“庞老,您可小心点,现在不比当年了。万一这水引得您旧伤发作,这里可没有上京那么好的医疗条件。”
庞建彬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谁说一定会发作了?我告诉你,我参军以前,天天在这水田里干活呢!再说了,你不是说,这里有个小神医吗?”
“额,那您也得先出来再说啊,小神医不是就在路上等着您么?”钟华道。
庞建彬有些意外:“哦?那小伙子就是?”
钟华点点头:“就是他,楚天。咱们生产线上的那批新药,配方所有权就是他的。”
庞建彬忍不住朝楚天看了一眼:“哎,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走,咱们会会他!”
俩人回到公路上,楚天手心满是汗水,还在想该怎么招呼这么重要的客人呢。这个钟华也真是的,说不联系好几个月都不打电话,说联系吧,一下子搞个突然袭击,还自带重磅炸弹。
“楚天,走吧,咱去你家!”钟华道。
庞建彬则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小伙子,你别多心,就当我是你们村一个普通的小老头!哈哈!”
说完,他自己倒是被自己逗乐了,楚天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那个啥,走吧!”他抄起锄头,扛着在前头带路,钟华则向后面的车辆打个手势,自己扶起那辆临时在镇上收来的破自行车,陪着庞老慢慢地走。
楚天回到家,家里正鸡飞狗跳呢。
隔壁老院子正在拆,新房子里,狗儿追着鸡,楚妈在浇花,嫂子在洗衣服,哥哥在晒太阳,老爹在走廊下抽烟,望着满院子的花发呆。
凑巧是礼拜天,妹妹也在家,正在二楼阳台大声朗读英语课文。旁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