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楚天故意大声清嗓子，搞得办公室内，气氛越发紧张，“哎，你这咋不严重呢，根本就是脑震荡哇！要我说，这位霸王花功夫可真不是盖的！”
他还专门冲牛丽丽竖起大拇指，一脸真诚地夸赞起来。
牛丽丽愣了一下，讪笑：“过奖了。”
“人家没夸你！”指导员气坏了，低声喝道。
牛丽丽脸一红，又低下头来。
说起这个牛丽丽，指导员、所长等人都对她是又心疼又好气。
这女娃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确天生是做警察的材料。尤其是她几乎可以说是出生在警察世家，老爸、外公乃至舅舅，都是警察。她也是从小立志做警察，十分有拼劲儿。
可是呢，有时候反而就是这股拼劲儿，给她自己和领导，制造了很多麻烦，眼前就是一例。
当然，现在指导员也没功夫想太多，只紧张地问：“林秘书的情况，能恢复么？”
他是有经验的，倘若林明能完全恢复，这件事就有回旋的余地。否则，那真就不好说了。
楚天看他一眼，摇头晃脑道：“恢复？恐怕得去专门的整形医院，那啥，棒子国啥的。不过这医生的手艺要是不好，怕是从此就歪着长咯。哎，林大哥，可惜你这张英俊的小鲜肉脸孔了。”
林明有要吐血的冲动。自己的颜值啥水平，他还是非常有数的。就算勉强算得上五官端正，也和小鲜肉不靠边啊。
但无论如何，林明已经把楚天当成救命稻草了，楚天医术高明，肯定能挽救他的鼻子和颜值。
“楚先生，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林明抓着楚天的手道。
楚天大手一挥：“别急，我来……”
他本来想要安慰林明，说自己来想办法来着，可那边牛丽丽却突然抬起头怒视他：“你不要骗人了好不好？知不知道这种事拿来骗人，会把人害得很惨的？”
大家都愣住，因为她是突然爆发的，谁也不知道是为啥。
本身她领导到了之后，他们就一直很被动，不断地向林明道歉。按理说，一直道歉一直低调，这件事或许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她却突然又控制不住几己了。
指导员心里那叫一个火啊，当场回头呵斥：“丽丽，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话呢？”
“本来就是嘛！”牛丽丽两眼拼命夹着泪，指着楚天道，“我为什么做不成刑警，被迫来做民警？”
“做民警很委屈你嘛？刑警民警，不都是警察，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指导员吼她。
牛丽丽现在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才不管那些：“当初就是因为错信庸医，被骗了钱不说，我关节还落下病根。现在他又要害别人，是，我打伤了林秘书的鼻子，我承认错误，我掏钱给他治好。但我绝对不允许他这样的庸医骗人骗钱！”
得，她彻底把楚天当成庸医了。
楚天无语极了，摸着鼻子踱步上前，将牛丽丽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而后慢吞吞问：“小姑娘，小祖宗，请问你凭啥说我是庸医？”
“你、你有医生执照吗？你职业是做什么的？”牛丽丽昂着头，倔强地与楚天对峙。
楚天道：“我是打鱼的，种田的。”两手一摊，很坦率的样子。
牛丽丽冷笑：“是哈，你打鱼、种田，所以也能看病、整容咯？”
楚天抿嘴耸肩不介意，那指导员看得有点纳闷，心说是哈，林秘书怎么这么相信这小子？难不成他俩真有什么猫腻？
别人不急，林明急了。他赶在牛丽丽继续言语攻击楚天之前，赶紧拦下来：“他会不会看病我当然知道，楚先生，麻烦你快帮我看看鼻子。”
“等一会儿。”指导员拦住他，“林秘书，我看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咱所旁边就有一家不错的医院，走，我亲自送你去！”
指导员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