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我妈没嫌弃你,我妈人真不是一般的好,赶紧给我起来。咱家在临江镇的新房子还没造好呢,你都不回去看一眼?”
被子让闺女给掀了,沈国根避无可避。
其实女儿一回来,沈国根就听到了。
他想见女儿啊,又不好意思,都在房间里走了一大半个小时了。
听到李梨让女儿来喊自己,沈国根头一热,裤子一脱,直接钻被子了。
这不,沈早早一掀被子就露出了沈国根穿在身上的花色四角裤以及白色的汗衫:
“爸,现在九月头,秋老虎那么大,你盖被子盖得这么牢,不热,不怕长痱子吗?”
沈国根又羞又囧:
“哪有闺女掀爸爸被子的,你今年都十七了,已经是大姑娘了。你啊你,这脾气都是让我给惯的。”
不过,他乐意惯!
“那你起不起?”
“起。”
女儿都来喊了,他能不起吗?
“你先在外面等五分钟,不是,三分钟,不对,一分钟够了,我马上出来。”
他穿条裤子,应该一分钟够了,可不能耽误了枣儿的时间。
当李梨看到沈国根果然乖乖出房门了,她忍不住说道:
“现在你只听枣儿的话了是吧,忘记谁生的枣儿了?”
这啊,就是一个女儿奴!
沈国根脸红了一下:“都听。”
就是比起来,他可能更听枣儿的话吧。
“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不过没关系,听女儿的话也好。以后啊,我专门找枣儿治你。”
李梨可不吃这个干醋,不单沈国根,她自己对女儿那也是百依百顺,女儿说什么是什么。
夫妻俩都是这样的人,李梨哪里会跟沈国根计较那么多。
“枣儿说缺书了,不急着回来,都去书店了,好好看一看,多买几本。身上的钱,带够了吗?”
“够了,我闺女买书的钱,我怎么可能没带够呢。等什么时候我有钱了,我兜里直接装着能让我闺女把整个书店的书都买下来的钱。”
到时候,枣儿想看什么拿什么,都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李梨呵呵笑:“就你?天天躺在屋子里,你确定我们家枣儿能有这么一天吗?”
沈国根不好意思地挠头:“我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你别念了。缓了几天,我都好了。”
“爸,我衣服换好了,咱出去吧。”
回来的时候,沈早早穿的是市二中的校服。
因为最近几次上新闻,沈早早都是这个形象。
为了避免让人太快认出来,沈早早干脆换了一身衣服:
“爸,妈,我觉得我头发太长了,你们说我把头发剪了怎么样?”
以前沈早早可喜欢自己的长头发了,漂亮啊。
现在,沈早早只觉得长头发太麻烦了,要经常洗,洗完之后要好久才能干,严重浪费时间。
李梨有点舍不得:“你这头发都养了快十年了,真要剪啊?”
沈国根:“枣儿想剪就剪吧,长长又长了,很快的。”
作为男人,沈国根的想法没李梨那么细腻:
“再者说了,现在是夏天,老要洗头,你的头发比枣儿短,我看着老麻烦,枣儿肯定更麻烦。以后冬天了,头发干起来慢,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晚上洗个头,头发不干连觉都不睡了吧?”
这些可都是沈国根观察李梨的平时生活状态得出来的结果。
李梨:“你不说,我真的差点给忘了。行,剪就剪吧,以后再养。”
沈早早初中的时候不住宿,她的头发是李梨给打理的。
哪怕到了冬天,李梨都能一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给沈早早擦头发,直到干了,才让沈早早上床睡觉。
到了高中,沈早早寄宿在学校里,这么长的头发显然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