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感受到了李栀目光之中的不善,他挥舞拳头。“臭小子,你想说什么?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就说不出来什么好词!”
李栀无辜地摆摆手,他是真的什么也没说呢。
白寻慈爱地看着李栀,询问着他最近的近况。
李栀和张孤桐一唱一和,两个人像一个人一样,从四大学宫到来说起,说到了那场游戏之中李栀是如何力挽狂澜一锤定音,又说到了永丰街头的骚乱,然后说到了尤殿的拍卖会盛况,最后说到了曲水剑。
说到此处,张孤桐懂事地将曲水剑取出,双手奉上。
白寻抚摸着那柄刚柔并济的神兵,赞不绝口。“能够通过阅读胡家送给你的纲领,自己领悟铸兵的要点来铸造神兵,未来可期啊!”
李栀害羞地说。“我这也是为了给孤桐一柄称心如意的宝剑。这把剑用到了曾经西方仙人孙承才的佩剑惊鸿剑,也算是对出身西庭的父亲的一种寄托吧。”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不能太沉溺于前人的脚步。”
李栀笑着说。“我可从来没有跟着父亲的脚步,只不过我自己走的路,恰巧走到了他走过的路上。至于寄托,也只是寄托。毕竟我已经没有多少关于他的记忆了。”
“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白寻想到了李栀身为天漏之人,想到了那次感受着他拼着性命去封神锁精,不由得悲从心来。
李栀反倒豁达地开导白寻。“白爷爷,鸿蒙大千谁不可怜?太子刘继丰,被自己兄长陷害,后天精血亏损,险些成了废人。夫子世家刘伴溪,先天精血不足,如果不是找到了血凝草,日后修炼难如登天。丹东杨家杨铭,满门惨遭横祸,只有他苟活于世。还有童子命芮浩宇,他有做错什么吗?只是那命运不公罢了。
所有人都有可怜的时候,自怨自艾绝对不是破除可怜的办法,卖惨卖乖更不能让自己有所寸进。”
白寻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对李栀的期待。“神思通明,你比以前有所不同许多了。”
“藏拙帮了大半年,不好藏,也不太想藏了。”李栀笑着,笑容之中透露着自信。
修士很少有藏拙这类举动,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眼界胸怀也会大为不同。
刚刚突破通神境界的李栀就有一种胸怀天下,世间尽可任我去的无畏感。
白寻凝视李栀,然后苦笑。“老了,净做蠢事。李栀,你把玄甲的伪装解除。”
他想要看看李栀现在是什么境界,可李栀身上有玄甲,他怎么看得清?
李栀听话地解除了玄甲伪装境界的能力,顺便温顺地说。“白爷爷,我在替孤桐铸剑的时候第三次炼炁,然后顺势而为突破了通神境界。”
白寻手中一道水流仿佛玉石一样晶莹剔透,一股清凉注入李栀眉心。
“突破神魂境界,要时刻注意自己的思想。为什么修为越高的人越猖狂?就是因为他们在突破神魂境界的时候,信马由缰,不加克制,导致神魂飘忽,为人傲慢,不可一世!”
李栀傻笑着。“白爷爷,我知道的。可是少年自有少年狂,太老成持重,也是对修炼不利的。”
原来李栀自己也察觉到通神之后,内心自然生出一股傲气,睥睨天下。他有所克制,又有所利用。
借助那恣意狂狷的心态,李栀因势利导,也在改变自己的一些思想。
“修士如逆水行舟,又如刀尖起舞。修炼这条道路没有人能替你走,每一步都要倍加小心。”白寻语重心长地说。
李栀点点头。“我知道分寸的,白爷爷。对了,既然我已经通神,就代表我可以学习方术了。可是我对方术不甚了解,白爷爷有没有什么方术可以教我?”
秦章冷笑。“我就说这小子无利不起早,这是刚刚通神,不会方术,这才来您看这孝顺来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