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已经来到了坎斋,得知消息的张孤桐和胡云也早早等候在此。
李栀快步上前,献宝一样双手托起曲水剑,将其递到了张孤桐面前。
“好神兵!”此剑一出,如同水波一样的光华在剑身上若隐若现,锋锐的剑锋寒气逼人,剑柄和剑格处的巧妙设计又充满了柔和。
张孤桐握住剑柄,曲臂一伸,一道金光剑芒应声而出,剑光直射天空,一片低垂的云不幸地被一分为二。
“惊鸿残影太白铁,曲水新颜结晶钢。
苌虹凝碧夫子泪,炼炁为炉铸神锋。”
刘伴溪赞叹着这把剑的来历,信口而出一首赞诗。
杨铭揶揄着说。“老刘不愧是夫子世家的,这本事算得上七步作诗了啊。”
刘伴溪抱拳说道。“惭愧惭愧,献丑了。”
昔日惊鸿剑剑成之时斩断天边彩虹,如今曲水剑落入主人手中,一剑挥出斩断云霞。
曲水剑仿佛有灵,在张孤桐手中欢呼雀跃,发出了清泉流水一样的叮咚之声。
小叮当眯着眼睛,对着曲水剑不停地叫了好几声。
张孤桐一伸手,小叮当习以为常,从李栀肩头跳出,顺着张孤桐手臂爬上了她的肩头。
肩膀擎着一只黑猫,身穿素白衣裙,头戴普通的木钗,手中一把细长的曲水剑。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李栀呆了。如果能够请宫廷画师作画,将现在的张孤桐画在画中,该是怎样一幅美景?
淤握奇摇晃着李栀。“傻子,不说点什么?”
“哦!孤桐,这把剑你可还喜欢?”李栀只有在张孤桐面前才会无比木讷,简直就是连自己要说什么都说不清了。
张孤桐挽了一个剑花,眉眼之中都是欢喜。“你铸的,我就很喜欢。你铸的甚和我心,我就更喜欢。”
李栀咧开嘴,笑得不能再傻。做个傻子又如何,只要她喜欢,那就很好。
“这把剑如果再有个剑鞘就完美了。”围观的陆双口无遮拦地破坏了一丝氛围,杨铭扭头瞪着她,可对方不甘示弱地用一双大眼睛反过来瞪着自己。
杨铭苦笑,怎么这丫头就是一根筋呢。虽然你说的很对,但也要看场合啊。“李栀只会铸剑,这制造剑鞘,估计有些为难李栀了。不如等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市集逛逛,为张同学选一个合适的剑鞘。”
李栀和张孤桐都很感激地看着杨铭,李栀的确不会炼制剑鞘,而张孤桐也没有在意这么好的剑却没有剑鞘这种事情。
几个人围着张孤桐,暂时不再去想剑鞘,他们一个又一个接过曲水剑,仔细看着那把剑。
胡静怡砸吧着嘴唇,居然用这把剑和自己父亲的作品做比较。“剑身笔直,毫无累赘。剑锋吹毛断发,锐不可当!剑格巧具匠心,美观实用。剑芯。。。你居然用苌弘碧内含的木灵根来做内芯,真豪横啊!就是我父亲他也未必舍得熔炼了苌弘碧啊!李栀,我看你别上学了,你跟我回南宫吧!我们止戈坊就缺你这样优秀的铸剑师。”
李栀腼腆地低了低头,他可从来没考虑过要用铸剑这门手艺去讨生活。他铸剑只是因为兴趣使然,再有就是为张孤桐铸剑他很愉悦。
几个人将那宝剑看了又看,一边称赞李栀的铸造工艺,一边羡慕张孤桐能够获得如此神兵。
刘伴溪取出自己的德性剑,刘继丰取出了自己的一贯剑,他们两个将自己的宝剑神兵和曲水剑并列放在一起。
“这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这剑的优秀,我觉得我的一贯剑在设计上已经很巧妙了,但是和李栀铸造的曲水剑相比,简直就是暴发户啊。”刘继丰叹息着。
刘伴溪冷笑。“你那叫设计巧妙?那本来就是暴发户才能想出来的设计。我原本觉得我的德性剑朴素但是实用,但是和这把曲水剑相比,我那就是一柄剑胚子!”
刘继丰抓住机会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