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记上记载的修炼法门牢记于心之后,李栀又开始研究身上的玄甲。
“这玄甲能够完美伪装我的修为,又能够在我丧失理智的时候警醒我。”
李栀回想起第一次进入冰囚笼,玄甲释放出的那股清泉一样的神魂之力。
“虽然我只能参阅五楼的典籍,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有什么灵宝能够做到玄甲这样完美。”
如果这玄甲真的只是白寻随身携带的灵宝,那为什么不用玄甲去保护秦章?
李栀很矛盾,从感性上,他与白寻亲近,视其为长辈,自然愿意信任他。
但是理智说来,白寻绝对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巧合路过,救了自己。
李栀猜测,那天白寻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玄甲也是专门为了李栀准备的!
可是为什么呢?
李栀自知在遇到白寻之前,他只是个普通人。白寻应该没有理由救他并特意送给他一个和他无比契合的灵宝。
其实想要解决心中疑惑,去问白寻自然是最恰当的。
可李栀又认为白寻不会害他,现在有所隐瞒,恐怕只是时机未到。
如果他现在去问,恐怕会破坏二人之间的关系。
退一步来说,如果白寻真的想害他,他去问不是自投罗网?
如果白寻是出于好心,自己去问又伤了前辈的心。
所以无论好坏,李栀现在都不能去问。
再三翻阅那笔记之后,李栀确定这修炼方法不会对自己造成危害,他这才决心以后就按照笔记里记载的方式去修炼。
李栀不再去想白寻,他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如何修炼。
进入学宫之前,白寻曾告诫他,他的体质特殊,一旦封神锁精就会吸纳大量真炁,甚至引来天地异变。
因此李栀迟迟没有进入封神锁精境界。
修炼最初的几个阶段并不困难,突破境界一如吃饭喝水。
进入学宫区区几天,那些修为境界不高的学生纷纷提升了境界。
在这种大环境下,李栀修为没有寸进反而不合理。
“还真是麻烦,太过突出会引人注意。太过平庸同样也会引人注意。”烦心的事,明天在想。
明天,不仅要去秦章那里拿囚龙令,还要陪张孤桐去尤殿。
第二天一早,李栀稍加洗漱就离开了学宫。
在他迈步走出学宫的时候,居然看到有一条比人还大的狗躺在学宫门口睡大觉。
“这谁家的狗,这么大?”李栀轻手轻脚绕过那条大狗,向着白寻和秦章住的客栈走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个衣不蔽体,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拿着一块鸡腿走向了大狗。
“阿黄,饿了吧,都怪哥哥没本事,只能偷点肉给你吃。但是为了西来极乐,舍尽家财也是值得的。
什么?那个狗杂种刚走?你你你。。。你怎么不咬住他啊?
什么?饿得没力气?你这孽畜!”
且不管那男子骂骂咧咧从狗嘴抢鸡腿,且说李栀走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客栈。
白寻早早等候着他,李栀脸上挂着笑,如同见到长辈的孩童一样开心。
“这一周过得怎么样?在学宫还适应吧?”
李栀拉住白寻的手,将这周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告诉给他。
白寻听到他一句话废了汪旭鸿修行,不禁摇了摇头。“那人和你本无瓜葛,何必如此心狠。”
李栀无所谓地说道。“我只是心狠,却不是心黑。他肆意辱骂我,如果我无动于衷,道心种魔,于日后修炼大有阻碍。”
“油嘴滑舌,歪理邪说。你的心是你自己的,就算一时屈辱,本心不改即可。如果道心清澈,根本不会有魔障。如果道心不纯,魔障自生。”
“那么容易被外界左右的话,也就不叫道心了。”李栀耸耸肩,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很赞同白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