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上,双腿悬在听枫阁外。
“妈的!老子交友不慎!”淤握奇骂骂咧咧追上了唐笑。
李栀笑笑,问题不大。其实就算任凭唐笑去说,问题也不大,现在大家对他的印象是知识渊博的愣头青,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被加上狡猾的标签罢了。
坐地日行八万里,风光无限在关门。
李栀心念一动,拿出了张孤桐的那片花瓣。“昨日纳新匆忙,没来得及向师姐报告,实在抱歉。”
“我就说你定然通过纳新,但我没想到你居然哭了?”
李栀摇摇头,可想而知张孤桐现在正在花瓣那边轻笑。“事出有因。”
“理解,你不想招摇。”
“谢谢。”
理解,谢谢。然后呢?李栀不禁想起了那一晚,二人也是相顾无言。
心有千千结,有口说不出。
“你在哪?”花瓣之上,却是出现了六个字。
“听枫阁。”同样,又是六个字。
“二楼。”
“一楼。”
这一次,四个字,却不尽相同了。
李栀翻身而起,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慌乱。
他走到楼梯处,却见她从楼梯来。
她不是一个人,在她身边,还有那身材高挑,如玉雕琢的女子。
“啊,师姐好。”他局促着,说出了一句废话。
“孤桐,那晚夫子庙外是他?”高挑女子冷眼看了一下李栀,似乎很失望。
“胡姐姐,他叫李栀,现在是我们的师弟了。至于那晚之事,上师不是嘱咐过,就当那晚我们从来没有离开学宫。”张孤桐左右看看,唯恐有人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师姐放心,我和我的朋友都记得,什么也不知道。”李栀一本正经地说。“在下李栀,有幸第一次见到两位师姐。”
“李栀师弟幸会,玄字班,张孤桐。”宛如初见,张孤桐自我介绍着,只是现在她已经是玄字班。
“嗯,胡云。”高挑女子说出了名字,让李栀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怪。”李栀脱口而出。
张孤桐笑笑。“难怪能让十圣之子特意来到溪湖学宫?”
“师弟可不敢说,刚才冒犯了。”李栀向胡云道歉。
胡云却是没什么反应,或许应该说,她已经见多不怪了。“如果你和章执虫关系不错,替我转告他,我不喜欢他。”
“我和他不熟。”李栀笑笑。
“那最好,我对你印象一般,你若是他的朋友,那我对你就是印象极差。”胡云说道。
李栀像是求救一样看向张孤桐,却见她笑着看着自己。“胡姐姐对你印象一般,那就是印象很好了。你要知道去年我和胡姐姐相识的时候,她说对我印象不好呢。”
“孤桐,你个小叛徒。”胡云瞥了张孤桐一眼。那一眼,顾盼生姿。“听说你昨天纳新哭了?”
李栀一阵头大,怎么都问这个?幸好自己刚才没有把这一段告诉秦章,否则肯定要被秦章笑话死。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李栀摸着额头,尴尬地说。
“那你的基础是怎么回事?”胡云也算是世家子弟,她祖上胡秀兰仙子,与刘明良刘老夫子举案齐眉。所以胡家铺子的胡家,其实就是夫子的一系血脉。
世家子弟,都会对李栀八斗基础感到好奇。
“家里长辈教得好。”李栀再次说出了曾对张孤桐说过的答案。
“你真是八斗基础?货真价实?”胡云没有发现,她有些咄咄逼人了。
面对一个好奇的女子,你的答案总是不够用的。
比如她问你一加一等于几,你说二。她又会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栀再次求救地看着张孤桐,张孤桐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其实我也想知道,你的真实基础是多少斗?”
好吧,求救失败,又多了一个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