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湖学宫之内人头攒动,绝大多数都是青年,只有少数家属陪同进入。学宫并没有明文规定纳新之时不允许家属陪同,不过敢来溪湖学宫,绝大多数都是极其自信之辈。如果前来纳新还有家属陪同,岂不是显得自己尚未独立?
这群人之中当然也有异类,陪伴他们的不是家属,而是家仆。
“看来白爷爷所言非虚,你看那边那个废物太子,身边只有两个老奴了。”淤握奇眼尖,看到了被簇拥的刘继丰。
李栀笑道。“握奇兄你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
淤握奇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我也不知道!”
昨晚之事,已是过往。为了今后在学宫平安无事,最好将其尘封遗忘。如果淤握奇将害死一个七十二洞天修为的修士视为自豪之事,祸端也就必然会来临。
有人的地方,就有交际。有人的地方。就有阶层。那些想要摆脱现有阶层,想要跻身更高层次的人已经开始费心费力。
“那位岂不是当今太子?”
“没错!没错!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当然了,太子殿下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帝王之气啊!”
路过的李栀和淤握奇互相用白眼看着对方,他们很好奇这帮人是怎么从刘继丰略显驼背的身姿中看出帝王之气的。
可惜这种逢迎之声在广场上随处可闻。
“天啊!叶家少主叶尘!”
”你说什么!北冥最豪华城邦锦州城首富叶家少主叶尘?”
“不是他还是谁?锦州城人人都说,锦州有两宝,一为锦绣二为尘,你看那气度,你再看那举手投足!天啊!叶郎你莫不是天神下凡!”
淤握奇掏着耳朵,很不满地问李栀。“李兄,现在的女修士都喜欢那种明媚皓齿的小白脸吗?”
李栀摇头。“我也不懂,但我劝你莫再多言,否则这些尖叫的女修士恐怕会手撕了你。”
另一边,男子惊呼声远超过了女子尖叫。
“该死!是章执虫!”
“营口城主,北冥大将军,十圣北冥深渊章南渊独子?”
“十圣?那是什么?”
“你可真是土包子,十圣就是那十位半步飞升的世间最强者!”
章南渊贵为北冥大将军,又是十圣之一,其老来得子,年近七十才有独子章执虫。
此子面如豺狼,眼如鹰隼,鼻若悬勾,一脸的凶狠。身为十圣之子,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同龄人的境界。
“章执虫?他来溪湖学宫做什么?”
“传闻他已经能够动用秘技,修为深不可测。他父亲又是十圣,何必来溪湖学宫和我们抢纳新名额?”
章执虫对那些饱含嫉妒与怨愤之言充耳不闻,只是站在那里,身边众人自动选择离他远远的。他就像一根定海针,独特而显眼。
“有趣,李兄,这个章执虫颇有趣。”淤握奇冷笑,他自然也属于怨愤的那一类人。“我听说溪湖学宫以修为划分层次,以他的修为,都可以进入地字班了,如今却来和我们抢这纳新的名额?”
李栀提前知道学宫即将改革,却也不好直接说出,所以他低声安慰淤握奇。“握奇兄何必如那群庸人一样自扰?他一个章执虫,也只是占据了一个名额罢了。”
学宫纳新是大事,学宫面积也有限,自然不能无限制地接纳他人进入。午时一过,学宫大门关闭,若是有那误了时辰的,也只能怪自己了。
人群涌至学宫中心广场,这里是学宫初一十五祭天之处。众人很有默契,纷纷站在太子刘继丰,叶家少主叶尘和十圣章南渊独子身后。一眼望去,仿佛三人鼎立,身后自带三队人马一般。
李栀左看看右看看,他也不认识叶章二人,也不好意思再成一队。于是他选择“杀熟”,站在刘继丰身后队伍中。淤握奇小声非议,你这小子一会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