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之人,我所杀皆为滥杀无辜者,恶贯满盈者,以及欲杀我者。”
“人欲杀你,你就杀人?”白寻追问,以他的性格,他并不喜欢一个睚眦必较的学生。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李栀笑着说。“还有那对我完全不构成威胁的杀意,我又何必在意?”
白寻哈哈大笑。“你为修士,不可诺诺委曲求全,不可斤斤小肚鸡肠。你当以天人自视,杀一个修士算什么,身为我白寻的学生,日后就算是太牢天兵,你也杀得!那些对你不构成威胁的小喽喽何足挂齿!”
“秦大哥,你们那位白爷爷是不是老了魔怔了?他让李栀去杀太牢天兵啊?”淤握奇本不是那背后嚼舌根之人,只是白寻对李栀说得话实在超脱了他的认知,所以快入睡之时才低声问秦章。
秦章还没就寝,他正伏案奋笔疾书。“里面许多事,三言两语说不清,现在和你说也不方便。”
淤握奇想想也是,他们只能算是一见如故,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不多时,耳边传来雷鸣的鼾声,秦章气得在纸上重重点下一个墨点。“不公平啊!三个人一起去庙会,怎么就罚我一个抄《论语》?”
白寻虽然说是不再追究他们捅出来的篓子,却也不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他给秦章和淤握奇又定下一间客房,然后罚秦章抄书。
李栀救了他们两个,并且还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自然不用受罚。
至于淤握奇,白寻和他也是刚认识,凭什么罚人家?
最初白寻还产生过杀人灭口的想法,还是李栀悄悄给他说情,这才饶了淤握奇的一条小命。淤握奇自己不知道,他今晚已经被李栀救了两次命了。
另一个房间内,白寻已经把该说的都说过了,无需多言。其实白寻对李栀今晚的所作所为十分欣慰,一个刚刚到达动神境的修士,不动声色把一个七十二洞天的修士害死了,估计这算是鸿蒙大千前无古人的成就了。
确定白寻入睡后,李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片天女木兰花瓣。
花有余香,只是不知这是天女木兰香,或是其他香。
“方才仓促之间,天女木兰花瓣忘记归还,万望替李栀转告张姑娘,有缘再见之日,自当归还此花瓣。。”
“我是孤桐,不必介怀。你手上花瓣就赠予你了,不必归还。”
李栀傻笑着,觉得这花瓣才是今晚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