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的队伍从桓仁城一路走来,叶家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直到群众来到锦州城外,叶家也没有任何举措。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
锦州城叶府之中,叶凡尘身后跟着叶尘和叶群,三个人一路走到家族地牢。
地牢之中,一个身材壮硕却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的人被挂在架子上。
“叶吏,问的怎么样了?”叶凡尘直接问地牢之中掌管家族刑罚的一个晚辈。
那人名为叶吏,足足比叶尘大了二十岁。不过他修为一般,三十多岁了也只是聚精境界,一度被视为家族的废物。
如果是暴发户家族,也许就会放弃他了。但叶家这样真正的修真大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族人。
任何一个族人在家族之中,都能找到他应当的位置。
叶吏修为不高,却心狠无情,执掌酷刑再合适不过。
“禀告族长,这人很轻易就招了。他跟在寒士门八门主岁寒身边多年,同为木精的岁寒也不避讳他。最初红鱼长老……”
“改口!就叫他邪降叶红鱼!”叶凡尘烦躁地说。“你记住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叶红鱼就是邪降,早就被叶家驱逐了!”
“遵命!最初邪降叶红鱼找到他师父岁寒,声称他知道是谁杀死了岁寒的大师兄兰苟。随后岁寒带着他的三个徒弟和他的二师兄易锋前往叶红鱼家,一住就是两个多月。”
“也就是说叶红鱼早就想到会有人去杀他?这个蠢货!怎么不和我说,反而去联络什么寒士门的木头疙瘩!”叶凡尘恨其愚钝,不过人都死了,多说无益。
“叶红鱼在去见岁寒之前,曾经在尤殿拍卖下一件蕴含了一塘池水的珠子,据说在那天有人潜入他府宅,毁了他的宅子。在那之后,他还找了尤殿偃师府帮他修葺府宅。”叶吏补充道。
叶凡尘反手就是一巴掌。“从头说!这还不是他自取灭亡的根源!尤殿困兽场是以他残害了那只杂毛孔雀为借口上门,那一切的起因很可能就在于此!”
“是!”叶吏脸颊肿起,嘴角流血,但他不敢去擦。“去年九月廿八,沈秋水举办拍卖会。
拍卖会上叶红鱼并没有与任何人结怨,只是买下了妖族孔雀而已。
大约半个月后,有人在小堡马场看到旱天惊雷,随后目睹叶红鱼和他的徒弟带着两个男孩回到府宅。
一周之后,尤殿盛传获得了一枚刻有‘十二国’名讳的珠子,叶红鱼离开府宅前往尤殿拍卖会。
与此同时,有人潜入他的府宅,救走了那两个人,把他的府宅摧毁。
第二天,叶红鱼就前往寒士门,将岁寒一干人等请到府宅。
正月初一,有人在叶红鱼府宅外布下阵法,令内部神魂难以外泄,据我叶家阵师事后查看,应为狐族的淆天大阵。
那伙人趁着阵法隔绝天地,杀了叶红鱼和他的三个徒弟,以及木精岁寒、易锋和岁寒的两个徒弟。
根据叶红鱼本命牌显示,叶红鱼飞头降被破之后,他的徒弟铁将将其头颅抱在怀中,妖族太子秦章一剑将他二人一同斩杀。”
叶凡尘目光冷冽,看向叶尘和叶群。“尘儿,群儿。你们怎么看?”
“祖父,据我所看,当日被叶红鱼抓走的,应该是杨铭!”叶尘拱手弯腰,言简意赅。
叶凡尘喃喃自语。“杨家唯一幸存的那小子……我记得他去年开了火眼,如今是太子殿下的入幕之臣。他和叶红鱼并不认识,他为什么会被叶红鱼抓住?又是谁救了他?救他的人和他本人与叶红鱼的死,又有没有关系呢?”
“杨铭在溪湖学宫人缘并不怎么好,如果是他被抓走,我想不出谁会去救他。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