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吗?”李栀将屠荒横放在自己膝盖上,仿佛意犹未尽。
章执虫收起逆涛,冷笑道。“没必要了,就算杀了你也于事无补!”
“章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李栀神魂操控房门,显然是在送客。
章执虫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章兄慢走,只是不知道今日你我这一战,你要如何宣扬呢?”李栀笑着问。
刚走到门口的章执虫停下了脚步。“你是希望我替你隐瞒?想的美!”
“不替我隐瞒也好,能够和章执虫打得有来有回,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对我而言未必不是好事。相反对章兄而言,有点丢人。”李栀故意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
章执虫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李栀关上房门,整个人仿佛泄气皮球,松懈了下来。
以章执虫的为人,他不会甘愿替李栀隐瞒实力。同样以章执虫的为人,他更不会承认自己费尽力气只是和李栀打了个平手。
章执虫横竖都不会顺心,两害相权取其轻,替李栀隐瞒一时,日后也有机会揭露他。可是如果承认自己和他打了个平手,那才是真的丢人。
“孤桐,章执虫已经回去了,暂时不会为难我们,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李栀躺在床上,用天女木兰花瓣询问张孤桐那边的情况。
“情况不是很乐观,胡姐姐中的是降头术之中的爱情降。中了这种降头术的人有两种特征,一种是疯狂爱上特定的人,另一种是放大自身爱欲。胡姐姐中的就是第二种。”
“尤殿那边有没有什么建议?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胡姐姐中的降头术?”李栀继续问道。
张孤桐很快回应。“因为对方并没有胡姐姐的血或者毛发,所以她中的只是简单的降头术。这种降头术很好解除,只需要胡姐姐所爱之人的眼泪就可以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胡姐姐所爱之人到底是谁。”
李栀隐隐约约有个想法,但是他和章执虫打了一场之后有些头晕脑花,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孤桐,现在怎么办?”
“难得你会问我,你怎么样?章执虫有没有为难你?”张孤桐并没有先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第一时间担心李栀的安危。
李栀将床上沾满鲜血的床单扔下,自己敷了一些止血草药,然后脱掉了破烂的衣服,躺在了硬床板上。“没了半条命罢了,我现在有些伐,我先睡一会,你们先在尤殿等等我,等我醒了我去找你们。”
躺在床上,李栀看似陷入沉睡,但他的神魂却在不停模拟之前和章执虫的一招一式。
他仿佛是局外人,在他眼前是一个拿着长刀的人和一个拿着长枪的人。时间在他面前停止,他仔细地看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每一处肌肉的运动,每一个动作的连贯。
他不停拨动时间,有时候又会变换视角,从章执虫的角度去看这场对决。
第一次回忆,很快结束。
李栀立刻再次模拟和章执虫的对决,第二次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把每个细节都回忆得清晰无比,而是专门对几个动作进行复盘。
由于第二次复盘只是针对几个过程,这一次消耗的时间比第一次更短暂。
李栀并没有立刻进行第三次复盘,而是不断在脑海之中拆解那些片段,令它们像拼图一样琐碎,又像孩子胡乱拼凑一样进行复原。
他随后开始了第三次、第四次、往后的许多次复盘。这几次他着重在脑海之中重现了章执虫最后的那一枪一战千里。他将那一枪分解成无数个动作,章执虫长枪移动的每一寸都是一个片段。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复盘他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