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人这样安排,守卫加倍。”
秦凡的话从马车内传出,对于自家管家的安排,他没有异议。低头看向怀里正酣睡着的人,目光中带着不解和怀疑,审视着林川。
明明就在之前,自己对这小殿下无感,甚至是被经常骚扰后感到厌烦,可现在,却因为在马车的颠簸下对方无意识的喊了一句‘疼’,他就动作快于思考的将人给抱入了怀中安抚,只为了让对方睡得舒服些。
这不正常,一切都在对方坠马后发生了改变,他若不是中了对方的蛊,又怎会有这般不受控制的反应。
目光下滑,定格在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让他想起被对方轻咬的耳尖,微微的痒意从耳尖蔓延,耳边是林川清浅的呼吸声,以及他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待回过神来,秦凡只看到自己的手指已抚上了对方粉嫩的唇,清醒地想要撤回时,指尖却被对方无意识地舔唇时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湿濡感让他手指如触电般收回。
“王爷?”
久久等不到自家王爷下马车的甲一唤了一声,掀开帘子,便看见自家王爷冷着脸坐在车内,而在王爷一侧,林小殿下正躺在马车内呼呼大睡。
想到上车时王爷的举动,甲一试探的问了句:“王爷,我可将马车直接驶到静竹轩,这样也有利于林小殿下的身体恢复。”
“如此,甚好!”
秦凡听完甲一的建议,觉得自己该找府内的军医看诊,看到底是不是中蛊了,若真中蛊了,便使用非常手段,也要从对方手里拿到解药。
逐独自下车,直接大步朝府内走去,至于甲一,则对着秦管家指了指马车,告知对方让他头疼的祖宗此时正躺在马车内呼呼大睡,接着便按照打算将人带到静竹轩。
......
清心苑内,一名灰衣老者正领着药童朝着自家王爷所在的书房急行而去,在行至书房时,将药童留在书房外,自己一人提着药箱入内。
当看到正端坐在书桌前,执笔挥毫的秦凡,观其气色后,脸上原本的焦急之色顿消。
将木质药箱重重的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行至秦凡身边,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出口便是埋怨:
“我说王爷,下次让人传话的时候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害得老夫放下药庐之事便朝你这赶来。”
老者算是看着秦凡长大的,原本在自己所待的药庐里炼药,在一听到传唤的人说王爷刚从皇宫回来便来传唤他,还以为是秦凡在宫里中招了,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紧赶慢赶地过来,一看之下,哪有事。
秦凡听军医这般抱怨,将手中毛笔放下,走到老者身边坐下,将手递了过去,眼中无比认真,一本正经的说道:
“孙老,还请您给我把把脉,我怀疑自己中蛊了。”
被秦凡尊敬称呼着的老者一听,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连忙为秦凡把脉,在经过望闻问切后,老者放下心来,一脸轻松地对着秦凡笑呵呵的说道:
“王爷,您这身体好得很,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肝火旺盛,老夫待会配点药茶给您。”
可秦凡听了孙老的话后,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孙老,有没有可能是这蛊刚下没多久,暂时还诊不出来?”
孙老一听,收拾药箱的手停下,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眼底满是怒意地看着秦凡:“王爷,你这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虽然老夫没有进宫当御医,不是老夫医术不行,是老夫不屑进宫,跟你说你没病就是没病,还非得我看出病来不可。”
似要让秦凡心服口服,打消秦凡的疑虑,孙老拿起身旁的茶喝了一口,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问道:
“王爷那您说,您是怎么确定自己中蛊的,既然是下蛊,那么中蛊的人大多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蛊了,就算是身体有异,也只以为自己生病了。”
这也是孙老疑惑的,从宫里出来就说自己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