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峰的山路上,林天表紧赶慢赶,终于追到了沛慈的身后。阮青竹行事干脆,她这门生也相当果决。一个转瞬就做出决定,一个听令就走,林天表上这峰顶,总共都没有停留几分钟,几句话的功夫,这就又要往回走了。
“沛慈师姐。”林天表刚才听到阮青竹吩咐叫人时提到的名字了,记在心上,此时赶上后叫道。
沛慈回头看了他一眼,脚下却丝毫未慢,林天表连忙快了几步,追到了沛慈身边。
“在下林天表,沛慈师姐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林天表笑着说道。
“没有。”结果沛慈却只冷冷地回了两个字,就不再理会林天表,只是赶路。
碰了钉子的林天表依然保持着笑容,只是再不多话,稍微了半步,让自己不是走在沛慈身旁,而是退在了她的斜身后。他就这样沉默着跟了一路,直至到了七星谷,沛慈才开口和他说了第二句话。
“路平在哪?”沛慈问道。
“在五院。”林天表马上回答道。
“谢谢。”沛慈道了声谢后,就又回到之前状态,只是赶路,很快便到了五院。
“我去帮您招呼一声。”林天表这时突然快了几步,抢在了前面。身上一点青峰林家的骄傲都没有,倒像是个鞍前马后伺候人的小厮。
沛慈也没有说什么,林天表几步就到了五院门前,如往常一样停下脚步,敲响了那并未关着的院门。
只是以往,院中竹椅上总会坐个霍英。对于到访的林天表,他无论说不说话,总会有点反应。只是这次院中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把竹椅静静地停在它每天都在的位置。
“路平,沛慈师姐来瞧你了。”看没人回应后,林天表朝着路平房间的方向又喊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沛慈这时也到了他身后,林天表连忙又让到一旁,让沛慈先进了五院。
“哪间房?”沛慈回头问着林天表。
“这间。”林天表又是快步到了前边,一路引着,到了路平房前,也是先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里有人应了声,林天表一听,却是霍英的声音。
推门而入,就看到霍英正回头向这边看着,路平躺在床上,但在床边却还坐着一人,长长的银发直披在肩,不是严歌又是哪个。
“霍英师兄,严歌师兄。”林天表不为所动地依次打了招呼,严歌也在这时回过头来,朝他笑了笑。
随后林天表朝旁让了让:“沛慈师姐来看路平了。”
这个他在院门喊时,屋里人就都已经听到。
这时朝房门望来,果然看到林天表让到一旁后,沛慈走进了房间。看到霍英和严歌,沛慈也就是略点了下头便当是招呼过了,而后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路平。
“怎么回事?”她倒也不好奇屋里人在做什么,看着路平,就已经开门见山地问起了。
霍英全然不知她的来意,在听到她来时就有些惊讶。严歌早从林天表那得知他去瑶光峰告状的消息,此刻心知肚明,但面上却和霍英一样流露着好奇。
沛慈却根本没打算同他们两人说什么,只是等着路平的回答。
“被打了。”路平说。
“什么人?”沛慈问。
“卓青,还有一位不认识。”路平说。
“卓青又是什么人?”沛慈又问。
“玄军护国学院来北斗学院的新生。”路平说。
“我去找。”沛慈说着,竟然转身就走,一如她在瑶光峰顶上时那般干脆,转眼就已经走出了房门。
霍英和严歌看得都有点傻眼。霍英是完全不明就里,严歌,却是看沛慈挺路平如此坚决果断因此有些动容。因为她知道这可不是沛慈个人的意志,她肯定是得了阮青竹的授意,这是来自七院士的态度。
他和霍英互相看了眼后,跟着又一起看向路平。
“你和沛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