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突然开始准备?”
“不是突然
,”谢疏慵摇头,“其实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就在策划婚礼了。那次在路上问你,也是做好了准备功课,想征求你的喜好。”
池清台:“……”
结果他说了不想办。
谢疏慵:“所以我打算自己做准备活动,你负责出席就好,一天时间总是有的吧。”
池清台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也不是坚持不举行婚礼。”
他只是觉得麻烦而已,况且这是他和谢疏慵两个人的事,谢疏慵一个人忙前忙后,他等着享受算什么?
谢疏慵:“行,那有空我们对一下。”
池清台被他说服了。
路念东却并未就此放过他,凉凉道:“你之前说你早有准备,准备了这么久还没准备好吗?”
谢疏慵抬起头,回答道:“只准备婚礼确实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清台的母亲最近正在治疗,我想等她身体恢复健康,能出席婚礼时才举行仪式。”
池清台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连这都考虑到了。路念东哼了一声,却也找不到挑刺的地方了。
谢疏慵微微一笑:“根据实验室药物实验的结果,预计再过半年就能见效。我和清台的婚礼应该会在夏末初秋,到时候请路先生务必出席。”
“那是当然,”路念东不服输地哼了一声,“毕竟我和清台做了二十几年的朋友,他婚礼我不可能缺席。”
婚礼这件事就此揭过,饭后,池清台和谢疏慵回了华庭京州。
谢疏慵走到客厅,把那个黑色盒子也拿了进来:“这个礼盒要放在哪儿?”
池清台:“你放房间吧,我等会儿拆了放衣帽间。”
谢疏慵于是把东西拿上了二楼,自己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他和池清台都是爱干净的人,通常情况下,一套衣服不会穿超过一天。
更何况这件大衣被他昨晚垫在下面,沾满了他们的各种痕迹和液体,早就不能穿了。
卧室,池清台坐在小沙发上拆礼盒。
他之前就收到过路念东寄来的不少衣服,不得不说,经过一年的进修后,路念东审美有了质的飞跃,他的设计给人一种轻松而不费力的时髦感,可商务可休闲,品味很好。
这次池清台也以为路念东稳定发挥,毫无防备地拆开了礼盒。
却不料盒子里躺着一层黑色的薄纱制品,起初他以为这是衣服的外包装,然而拿起一看才发现这东西有手有脚,竟然是一件黑色薄纱连体裤。
连体裤从头遮到脚,但偏偏材质薄如蝉翼,起不到一丝遮挡作用,甚至能清晰地看清人的皮肤。
池清台:?
正经人谁穿这种衣服?
恰好谢疏慵换好衣服出来,随口道:“这就是他送的衣服?”
池清台连忙把衣服藏进盒子,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这是包装的黑纱,他送的衣服在下面。”
见谢疏慵一脸好奇,他又补充道:“就是很普通的衣服,也不应
季,现在穿不上。”
谢疏慵点点头,没有再问。
池清台这才松了口气,他盖上盒子,把盒子封了一层又一层,然后塞在了一个谢疏慵从来不会去的地方。
他以他的人格担保,这套衣服,绝对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然而池清台没有想到,很快他就将亲手打破了这一诺言。
事情的起因源于一通电话,对方自称公安局,说他家小孩儿和人闹事进了局子,让他过去领人。
公安局?还他小孩儿?
现在诈骗电话都这么粗糙吗?池清台眼睛也不眨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还是之前那套说辞,都不带换一下的。
池清台:“你尽管编,我下了国家反诈骗APP,等会儿就把你们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