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场,谢疏慵时不时就会撞见,起初还会觉得恶心,见多了就逐渐对此嗤之以鼻。
别人却一脸暧昧地说,等你到了年纪就知道有多快乐了。谢疏慵不以为意,并且大脑自动把周围的人都划分成动物。
高大的体育队男生是种马,矮小的戴眼镜男是泰迪,周围的人不再是人,而是一堆长着牛马猪羊脑袋的生物。
当时的谢疏慵高傲地以为,自己会和这一堆人划分界限。
直到不久后,他终于也进入了青春期。
他这才明白,写入人类基因里的程序,比他想象中还要顽固。
尤其是他还是少年时就已经有了夸张之物,那玩意儿进入青春期更是见风就长,谢疏慵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苦恼,要穿什么裤子才能彻底遮住。
许多同性羡慕他,也有许多同性异性自荐枕席,但他全都不留情面地拒绝,并且对此感到厌烦不已。
被激素和荷尔蒙控制,这只是人类的低级欲望。如果他被这股欲望驱使,随便找人打发时间,这会让他非常看不起自己。
短暂的混乱后,他很快就找到了生活的平衡。他一边运动发泄精力,一边枯燥的哲学保持内心的沉静,同时过着体力怪物和苦行僧的生活,让他成为了整个中学的怪物。
谢疏慵并不在乎他人的异样眼光,因为他很快就凭借优异的成绩进入高中,又在一年后完成学业,申请进入了一所知名的大学。
大学的学业比想象中更加简单,谢疏慵一身体力无处发泄,于是选择了加入橄榄球队。凭借高大的体格和卓越的技术,他在白人堆里脱颖而出,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体育明星,甚至还有职业球队邀请他参加比赛。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飞冲天,崭露头角进入超级碗。
但是没过多久,谢疏慵却自己申请退赛了。
他渐渐感到了自己体内蛰伏的那头恐怖怪物。
橄榄球是一项充满了冲突与暴力的项目,如果他再继续比赛,那么队友们或许就不只
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谢疏慵再次开始控制自己。
小到一天喝几杯水,大到每周自己解决一次。
他总能精准地掌握自己的生活。
在这种规律得可怕的日子里,他渐渐找到了生活的平衡。
而当他进入这一阶段后,他对于亲热就更加没有兴趣。
所谓的恋爱或者冲动,不过是大脑的产物,都是激素在控制人体。如果给老鼠的大脑安装一个刺激装置,老鼠能一直高...潮直到死去。
但他是人,他不想成为被激素驱使的生物。
谢疏慵几乎是偏执地给自己制定了一系条款,他严格地控制自己的生活,包括出现在他周围的一切事务。
渐渐的,他开始享受掌控的乐趣,看到事物按照自己预计的发展,能让他感到一股深刻的愉悦。
对他来说,生命的乐趣不是放纵,而是控制。
他在掌控中领悟了生命的含义。
所有一切都按照他计划那般发展,直到后来他遇见池清台,当他在机场看见池清台戴着手套,冷清疏离地走过人群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狠狠地碎了。
那一场启蒙了万千青少年的大雨,终于在十多年后,跨越时空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爱情伴随着沉寂多年的欲念,轰轰烈烈地裹挟着他,把他变成了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儿,变成草原上进入繁殖期的动物,让他恨不得随时随地的占有池清台的一切。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彻底掌控池清台,可最终他都控制了下来。过去数十年如一日的自控习惯和渴望放纵的念头交织,把他变成了一个时而绅士禁欲,时而放纵贪婪的怪物。
如果不是池清台,他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谢疏慵走下楼梯,一楼音响里传出一道浪漫色气的女声。
“将我轻轻捻灭,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