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只有三十多岁是谭城在贫民窟捡到的。
“将军,属下这条命就是你的。”谭城闭上了眼睛,副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噗——”
副将以刀挡住子弹,目光锐利。
他的长剑成功刺穿了火铳兵的身躯。
他的脸上满是血迹。
祁默的眼睛对上副将的眼睛,祁默知道这是一双猛将的眼睛。
渴望战意,以命搏命。
“重点射向那个人。”
“是!”
副将成为唯一一个能夺去火铳兵生命的人,配合着弓箭,他势如劈竹。
在祁默的指使下,火铳兵对准了副将,当副将再次把大刀刺进火铳兵身躯时,他的身上也多了几个血窟窿。
副将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战场的气氛随之一滞,庆国士兵更加疯狂。
他们的口中喊着:“谭大人!”
他叫谭晋,是谭城的养子,出身在晋北的贫民窟。
“你跟着我姓,字的话就以城冠名,希望你以后也能守护这座城。”
后来他陪着谭城再次回到了这座城。
“父亲……对不起……”谭晋的口中涌出大口的鲜血,他倒在地上,溅起无数的尘土。
城墙上的谭城张着口却仿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谭城看着金兵踩在谭晋的尸体上,他瞳孔紧缩,嘴唇张了张。
“不……”
牙关泄露一声细微的声音,谭城意识到什么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马蹄声四起,战家军整齐的步伐声震耳欲聋,秦子业的身影在前面看不清。
长安发出一声鸣叫,马耳束立,马蹄渐止。
秦子业目光落在树枝隐秘的地方。
他拿出在马身上挂着的弓箭,将弓箭拉满。
“嗖——”
一个人躲避弓箭落在地面上,随即很快树林枝头都出现了不少的刺客。
秦子业目光幽深含着冷意:“挡朕者,死!”
刺客向着秦子业冲过来,战原挡在秦子业身前举起了长剑。
秦子业手中内力凝聚,他的指尖内力流动。
树叶落在他的周身,树尖全部转成一个方向。
“唰唰唰——”
*
江南一个阴暗的地牢里,一盆水泼在苏柏脸上,苏柏的眼皮动了动。
他的双手束缚在上面,他的脚一动脚铐的声音响了响。
“苏大人醒了,可是让我好等。”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地牢里调侃道。
苏柏睁开了眼睛,他对面这里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依然平静:“向家主知道囚禁朝廷官员是犯了大罪,你现在放开我,我看在以前的情分还能既往不咎。”
“苏柏啊苏柏——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啊?!”向擎凑近苏柏狠狠抓住苏柏的头。
“你把账本藏到哪里了?”向擎也没想到苏柏竟然骗了他,要不是他回过神来,苏柏就要带着账本离开了江南。
“向家主说的账本,我不知道。”苏柏仰着头脸色苍白。
“不知道——”向擎冷笑,他从墙壁上拿出一个带着倒刺的鞭子,他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
“啪——”
鞭子划破风声,落在苏柏身上。
苏柏闷哼一声,身前出现一道血痕,狰狞泛着血肉。
待向擎打累后,苏柏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本来向擎都已经把苏柏当做兄弟了,可是苏柏却背叛了他。
“拿药吊着命,账本没到手前,他还不能死!”
“是,家主!”
森林里最后一个刺客倒下,秦子业的前面已经看不清身影了,后面的战家军步伐也渐渐消失在森林里。
虫鸣鸟叫,一只秃鹰落在尸体上,开始享受自己的美味。
皇帝御驾亲征,皇城里的各部莫不敢上心,更何况有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