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你不要逼我！”学生双拳捏紧，牢牢盯住秦牧。
这眼神着实可怕，就像是在看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
秦牧不慌不忙道：“我逼你什么了？”
啊——
学生大吼一声，掏出几百块钱丢给卖药老板，道：“我不收你的钱，这事和我没有关系了。”丢完钱，他就跑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围观的人愣是没来得及抓住他。
秦牧看向阴沉着脸的卖药老板：“你的托都跑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卖药老板一咬牙，还想说什么，周围有人向他丢起了瓶子，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围观的人或多或少也丢了东西。
老板见势不好，往地上丢了什么东西，他周边就炸开了烟。
咳嗽声四起，楚暖暖捂住鼻子道：“是胡椒粉…好呛，咳咳！”
炸开的胡椒粉末不止让众人自顾不暇，还为卖药老板逃离制造了烟幕。
卖药老板来这里摆摊之前就打听好了，一出事就顺着自己之前安排的路逃走，跑出去老远，他停下来笑道：“一群毛孩子，也想抓住我，还早五百年呢！”
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毛孩子说的是我吗？”
卖药老板毛骨耸立，他回过头去，站在他身后的赫然就是导致他的骗局被识破的秦牧。
他吓得都结巴了：“你…你…你…”
“我怎么了？”秦牧问他。
卖药老板的胡椒粉弹药可以拖住其他人，可是却拖不住有修为的他，更不要说老板那如同乌龟一样的脚程了，秦牧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散步。
只是卖药老板太专注于逃跑，没能发现身后秦牧的存在。
“大侠，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
岁小儿要养，卖药骗人也是不得已的！”卖药老板结巴完，扑通一声就给秦牧跪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牧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自己又何必与他硬扛？
更何况…
他打量自己颤抖的双腿双手，还有到现在都喘不匀的气苦笑起来。
更何况自己现在这样，能打得过谁？
秦牧问道：“这就是你卖假药的原因？”
卖药老板愣住了，这…这发展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管他正不正常，只要自己能够脱身就好。他接口道：“是是是，我孩子还不到三岁呢，老母八十岁了，每日里腰酸背痛，我看着心疼，想攒点钱给她治病。”
秦牧颔首道：“你带我去看看。”
啊？卖药老板睁大了眼睛，这一次彻底愣住了。
他都是瞎编的啊…叫他去哪里找一个八十岁老母和三岁小儿给秦牧看？自己可是连媳妇都没有的人！
“怎么？不行？”秦牧看他拖拖拉拉，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愚弄自己。
威压之下，卖药老板冷汗连连：“行，当然行。”
他带着秦牧兜兜转转，绕到了一座古老的四合院之中，去了东合，一进门就看到一高龄老妪在踹树，树上掉下来几颗柿子，她抓起来在衣服上抹了两下就咬。
这看起来像是腰酸背痛的老母吗？秦牧看向卖药老板，卖药老板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她这是回光返照。”
此时从旁边小门里蹦出来了一个小小孩童，那是一个西瓜头的小姑娘，一双黑色杏瞳滴溜溜的转，脖子上带着一根金链子，往屁股兜上一模，还掏出来一个手机。
这看起来比自己还富啊。秦牧感叹，再一次看向了卖药老板。
卖药老板笑容已经扭曲了：“那是假的，都是假的。”
下一秒，可爱的女娃娃拿假手机打开了斗地主。
熟悉的声响让卖药老板动作一顿。
秦牧的眼神渐渐冰冷起来“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卖药老板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