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条顽皮的红鲤鱼,在他口中肆无忌惮的游动着。
突然之间,他的舌尖被她轻轻的吸吮了一下,瞬间使他头皮发麻,如同一道电流从他的头顶一路窜到了尾脊骨上。
甘露被吸取完毕,床上昏迷着的人轻轻的邹起了眉头,舌尖从他口中,退了出来。
只剩下他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撑在床头上,脸色潮红,浑身发软……
白真喘了几口气,抬眸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口处怦怦直跳,他红着脸微微直起了身子,却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突然,他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头顶,果
然,他的耳朵跑出来了。
他的耳朵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
他喘着气,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越想越慌,越想越羞臊,双目都有些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衣衫也随着先前的拉扯下,衣领处有些松垮,一向妩媚的眼睛此时有些莫名的懵懂,添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脆弱……
而他此时又突然想起,那碗中还剩半碗水。
……
舌尖再次接触时,已经不是玄女探入他的口中了,果然,在这种风月之事上,男人一向都是无师自通的,除去一开始的茫然和无措,第二次的他已经有些轻车熟路了。
不同与一般男人天生的来势汹汹,他更多的是一种,如同刚开窍的浅尝辄止。
眼眸微闭,冽着艳光,他从前常听人说风月之事,于是听的多了,自己也常跟着说,可是其实,跟着个亿万年的单身老汉长大的他哪里知道,风月之事,不只是只有“风月之事”这四个字而已。
随着舌尖上的交缠,和狐族天生自带的媚意,他如同刚出生的幼崽那般,越来越沉迷于口舌之欲。
忘川之水逐渐流入玄女的口中,也使她更加飘然,直到最后,她一直紧绷着的神态,也跟着软了下去……
白真从她口中退了出来,天性使然,令他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脸凑到她颈脖上蹭了蹭,然而下一秒,他忽然停住了。
在她肩颈处埋着脸停了许久,才挣扎着站了起来,脸色潮红,一双好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茫然无措。
他在做什么?
他在搞什么啊!
这是玄女啊,你不是要喂她忘川的吗?
怎么……如此孟浪!
他手足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袖口,拼命的眨着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该死。
身为狐族中人,他自然知晓,狐族在发情时会情不自禁的释放着他们天生就有的魅术,用来蛊惑人心,用来催情动欲……
白真喘着气,有些不可思议的羞臊着脸。
这房里就他和玄女两只狐狸,发情的是谁,不言而喻……
突然,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折颜的声音
:“真真呐,你喂她喝下了吗?”
吓得白真瞬间紧绷着身子,立马转身看着来人,一口气也不敢喘的僵在原地。
折颜一抬眸便看见了他脸色微红,像是憋的,在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去,看见了他脖子上的咬痕和血迹。
“好家伙,这小狐狸不咬你手了,改成咬你脖子了?”
“啊?嗯……”
“哎呦,疼坏你了吧,脸都憋红了。”
“尚可……”
“行了,她可是喝下忘川之水了?”
“喝了……”
折颜双眸朝着桌上的空碗看了看,有些佩服的看了一眼白真:“瞧不出来,你还真有本事,竟能让她一滴不剩的喝完了,行了我把她眼睛带回来了,你先出去吧,过几日我还浅浅一个好好的玄女。”
他顿了顿,突然微微皱眉嗅了嗅:“真真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怎么……嗯?怎么又没了?”
白真握着拳头,在嘴边咳了几下,语气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