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我们都呆在这好几天了,那李莫愁都没有找过来,我们回襄阳好不好……”
她在说这话时,正躺在他身旁,自从那天杨过谎称他受了伤之后,她说什么也不肯他在睡到凳子上了。
而是允许他睡在了床上,睡在这房间里的唯一一张床上,杨过听到她开口,忍不住偏了偏头朝她看去,他们此时二人之间只隔着一个小襄儿。
就好像真的是一对夫妻一样。
他默默的看着她,眼神里有些细微的难过:“好…明天我送你回去。”
郭芙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得先回古墓一趟,以后再去找你。”下辈子再找你。
郭芙皱了皱眉,沉思半天,才笑着道:“你是要去找你师父来提亲吗?”
杨过垂眸笑了一下,并未开口。
……
在他只剩下五天寿命的这一天里,他十分从容淡定的送她回襄阳,就好像这确实是一个同从前没什么区别的分离。
阳光微凉,从杨过的侧脸上照下来,透过高挺的鼻梁,遮住了他心里的情绪,他就是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四月天里,一边等待着腐烂,一边渴望着重生。
“你渴不渴?”
郭芙摸了摸她妹妹的小鼻子,随意的答到:“不渴。”
“嗯,我去打点水给你喝。”
郭芙一愣,忍不住朝着他望过去,他还是穿着那身月白色的衣衫,只是却不如以往那般俊郎潇洒,他眼底多了好多乌青,面容上也添了一些显而易见的愁苦。
“杨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她看了他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杨过笑了一下:“我没怎么,你不渴我却是渴了,怎么,我去打点水喝都不成吗?”
郭芙抱着襄儿,忍不住抿了抿唇,她虽猜不出来他到底怎么了,可是却看的出来,他的笑是干涸勉强的,包括嘴角的弧度都略显僵硬。
而且这几天,他总是会一个人看着襄儿,整个人显得呆滞、缓慢,眼神里没有神光。
杨过背着包裹,走到溪水前,拿着水囊蹲了下去,突然,包裹里掉出一个小铃铛,发
出清脆的银铃声,杨过一愣,低头将它捡了起来。
这是他前几天买来逗襄儿的,她老是哭,没来由的哭,哭的他心烦,也哭的她姐姐手忙脚乱。
那铃铛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绚丽的光,照在了他眼睛上,让他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对着这铃铛自言自语道:“小襄儿啊小襄儿,我这般为了你出生入死,哄你睡觉,逗你开心,还帮你换那么多次尿布。”
“等你长到你姐姐这个年纪,还会不会记得我?”
还有你姐姐,她以后也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杨过想到这,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将那只铃铛捏在手心里,扭头将水囊盖了起来,佩戴在他的腰上,朝着方才待的地方走去。
……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口出狂言!”他走着走着,却忽然听见郭芙这道呵斥声,连忙抬脚跑了回去。
“小美人性子够辣,生了孩子还这般风韵犹存,实属妙哉。”
杨过一见那人容颜,气的连忙跳了出来:“公孙止,你这淫贼!”
那人一身黑袍绿衣,年纪约摸四十左右,面容苍白干枯瞎了一只眼睛,原来,这便是当日企图强逼小龙女,害得小龙女同杨过身中情花毒的罪魁祸首。
当日他在将杨过丢下鳄鱼池中,不料被他救出裘千尺,一场多年夫妻的情仇,使公孙止被射瞎了眼睛,逃了出来。
裘千尺以情花毒解药为要挟,逼龙女师徒二人去拿黄蓉一家的人头来换。
公孙止眯了眯眼睛,朝着郭芙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后立马朝着她拍去一掌,这一掌却是威猛迅捷,兼而有之,杨过搂过郭芙正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