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好大的胆,竟敢闯时氏府邸!”
时知临脚步顿,转头清拿剑的人,扬眉笑:“赵九,才年多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赵九愣,立即抬手,“是!”
时知临了眼隐蔽的箭矢,笑眯眯道:“我好像见小十了。”
赵九眉头皱:“十!出!”
隐匿在暗处的少年垂头丧气地走了出,见时知临还嘟囔:“您见着我了别说出啊!”
赵九个剑鞘朝他砸了过去:“每次都是你!自己不会隐藏气息还怪给你点出!没大没小!我等下怎么罚你!”
十连忙躲到时知临身后:“救我!”
时知临笑眯眯道:“赵九说没错,就你每次出错,我眼就扫到你了,该罚。”
十低着头,小声道:“我听说这次出关就元婴大圆满了,我才刚刚结丹,您当然能见我。”
赵九举起剑:“你还敢和顶嘴!”
时知临拍了下他的脑袋:“我金丹期的时候不在我大哥眼皮底下藏好好的?”
十刚想说话,突然缩了脑袋,恭敬道:“家主。”
时知临转头,才瞥见截衣袍,便弯了眼:“哥!”
时正点点头:“你嫂嫂在等你,走吧。”
“嫂嫂现在怎么样?”他快步跟在时正身后,止不住地问:“身体好吗?吃的多吗?哥你可要多关心嫂嫂,我听说孕育胎儿很难受的。”
自从知妻怀孕,时正脸上的笑意就没下过,此时见着弟弟回家,眼尾眉梢的笑意更是没下过:“还你说?”
时知临又道:“我等会儿便给师尊去信,留在家陪着你们,等嫂嫂生产过后再回天山。”
时正闻言脚步顿,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些:“你可听说东边凶兽频出之事?”
时知临停了下:“什么时候?”
时正张嘴,话还未出口,就见廊处出现肩披白地五彩花鸟纹夹缬帔,着大红散枝花绣裙的女郎,女郎嗓音含笑,合着温柔的风吹:“知临。”
时知临眼睛亮,顿时抛下了兄长,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嫂嫂!”
扶妍扶着他的手臂,上下量,笑道:“长了。”
时知临往后退了步,与时正比肩:“我和兄长是不是差不多了!”
扶妍笑盈盈摇头:“倒还是你兄长更些。”
时正走到妻身边,揽住她的腰,朝时知临道:“想比我,再长长吧。”
时知临轻哼声:“我已经元婴大圆满,再过不久就能突破分期,到时候我就和你修为样了。”
时正身姿清雅,笑眯眯道:“便等你分再说吧。”
扶妍力拍了下他的胳膊,对时知临道:“别理你兄长,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时知临点点头,跟在嫂嫂身后,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时正:“哥你刚才是想和我说什么?”
时正:“吃了饭再说。”
饭后,时正将时知临叫到了书房:“半月前,舅舅接到线报,说余峨山有犰狳现身,闹了蝗灾,山脚下几个镇全都颗粒无收,田园荒芜,当时我们只以为是寻常凶兽现,派了人去清缴,然而没几日便听说猲狙、合窳现,昨日舅舅信,有人见到了薄鱼与朱獳出现了。”
时知临本还放松的色渐渐沉凝起:“还有薄鱼与朱獳?”
时正颔首:“怕是朝堂不稳。”
猲狙是传说中吃人的凶兽,合窳现便会带洪灾,而薄鱼与朱獳都是传说中会给国家带灾难的凶兽,前可能预兆这政治动荡,后则预示着起兵造反。
时知临不解:“可没理由啊,舅舅仁政,朝堂虽有争斗,却平衡,除了兄长你说的这段日,之前没听过有哪有灾情啊,百姓富足,何造反?”
时正轻叹声:“只是预兆,我只担心,这预兆不应于民啊。”
时知临惊:“什么意思?”
时正摇头:“朝堂上的事,你既然已经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