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难道我们也是他的信徒?你的能力不来源于祂,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也会变成现在这样。”
男人扶了下眼镜,虽然没明白这个行事作风诡异的强大存在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趁这个机会打破园长最后一丝希望。
郁望发动了自己的技能【回溯】。
就像之前在那座空荡的主建筑中,一切人事物都沿着来时的轨迹,往后倒退回到最初的位置一般。
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忽然倒退着进入房间,嘴上叼着的烟诡异地熄灭,越来越长,然后被收进烟盒。
跟他平常离开这个房间的动作如出一辙——
但这次是按下了倒带键,反过来。
唯一跟平时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神。
一边后退一边死死瞪着园长,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杀死他。
郁望:“祂放弃你了,就像你放弃他一样。”
园长神情呆滞,衣着凌乱,满脸狼狈,像是已经受不了打击陷入疯狂。
已经将全副身家搬到船上想前往彼岸的人,绝对无法接受那艘船半途沉没。
不。
不是这样的。
不是他一直信仰和供奉的神明抛弃了他。
而是他太没用,神明失望之下才放弃了他。
他要证明自己的用处!
“不,我是您的信徒,我才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中年男人嘶吼完,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用最后的力气冲进了那盏烛台。
肉骨凡胎,充满杂质令人作呕的灵魂,最下等的气息。
在还未真正接近黑色火焰,就已经被灼烧殆尽。
放在主世界,这样的人祂都不屑于多看一眼。
但在这个被位面系统联手封锁的小世界,贪婪土著绝望下的行动为祂提供了一层掩护。
严密限制的力量一霎因失去目标而放松。
位面的口子越撕越大。
隐约还能见到天光的天空,彻底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黑云压城,宛如世界末日。
时瓷还听到了系统的警报声。
房间内,那
股冷入骨髓的感觉愈发剧烈,被释放的黑雾无声扩散。
摇曳的烛火中,走出了几道影子。
全部都穿着黑色斗篷,看不见脸。
唯一没有穿着黑色斗篷,将脸露在外面的是一个成年男性。
黑发星眸,五官深邃,俊美无俦,身形高大肩膀宽阔,妥帖的西装勾勒出健美修长的身躯线条。
跟想象中邪神的形态完全不同。
只是一双黑色眼睛能隐约窥见一角真实,乌沉得像是一方墨砚,照不进任何光,透着股无机质的冷。
时瓷看着那张脸和那双眼睛,一愣。
有点眼熟……
好像是他第一次参加工作的一个红方嘉宾,名字叫苏星文。
时瓷“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应该还不错,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
但因为情感析出,那些感觉好像都遥远起来,不太真切。
对方跟记忆中那个红方嘉宾也有差距。
时瓷记得苏星文作为一个红方,人很温柔,长相虽然不会让人误会性别,但更清秀些。
包括身材也是,完全没有对面的生物的压迫感。
仔细一看,五官其实也只是五、六分相似。
但剩下不像苏星文的部分,好像也挺熟悉。
那双黑沉的眼隔着空间朝时瓷望来,眸底翻滚的心虚杂陈。
青年出神,双眸怔然,看不见害怕。
是陷入了某种异常状态?
时瓷的异能对这种外来生物也有用?
柳相闲皱眉,抬手让那些树根再次疯长,将青年挡在屏障后。
柳相闲:“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突破到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总要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