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天和轻巧地一跃,优雅地带着时瓷跳上了二楼的护栏,然后纵身一跃。
仿佛进入了电影中的慢镜头,时瓷感觉周围的时间都变慢了。
大概三四米的距离,他们下落得很慢。
比远处风吹落的枯叶更慢,更轻逸和优美,像一支在空中的圆舞曲,踩着无形的曲子斜斜地飘然落地。
翻飞的衣摆都划出柔和的弧度。
时瓷耳边只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像是把耳膜都敲破。
但那种情绪又不全然是惊慌和恐惧。
时瓷转头,入眼是天和分明的侧脸线条和清晰的下颌线,薄唇绯红,带着混血感的眉眼间满是意趣和愉悦。
等双脚又踏实地踩到地面时,时瓷都还有些腿软,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一时没有缓过神。
弹幕一顿,也看傻了:
【vo——cal】
【抛开其他的先不说,这两人一起真的太养眼了……】
【好美好美好美】
【真的跟演电影一样】
【难道是魔术师记住了之前老婆下车时学他的样子?想带着老婆来玩一次】
【天和你……这么好的惊喜也能被你搞成惊吓的效果】
【但是为什么不提前跟老婆说一声啊!看是真的好看,但冷不丁带着人从二楼往下跳,这也太吓人了!!】
【瓷宝脸都白了】
时瓷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任谁站在刚才那个位置,都会觉得魔术师这个疯子是真的要带着他“跳楼”。
或者跳到一半把他丢下去。
然后现在还一本正经地“欣赏”他的失态。
时瓷平时就雪白干净的小脸苍白了一瞬,然后眼尾、脸侧和脖颈都慢慢爬上瑰丽的红色,眼睛里有湿意。
这是他情绪激动后老毛病,整张脸都氤氲着浅淡的桃花色。
魔术师的手还环在时瓷腰间,他脸上的兴奋在看到时瓷眼睛里的水光后一怔,瞳孔微缩。
胸口又躁动着那股陌生的感觉,一张纸牌在他心口被揉皱,发出清脆的哀鸣。
时瓷拽了下腰间的手臂,铁一样,根本拉不开。
天和那张蛊人的脸凑近,垂眸专注地盯着时瓷,好像要攫取他脸上一切情绪的细节。
魔术师脸上的微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任谁看了都不敢置信的疑惑和小心。
天和:“你为什么不高兴?”
时瓷一顿,不敢置信地抬头盯着天和。
这家伙居然还敢问!
如果不是他战五渣,早就跟魔术师拼了。
时瓷掰了下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但手指都发疼了,也没动摇对方的力道:“你放手。”
天和不笑时,那张脸就精致得有些距离感,像幅厚重昂贵的油画。
天和又问了一遍:“不放。为什么呢?”
为什么时瓷好像很生气和难过。
他这次明明不想时瓷生气。
他潜意识不愿意放手,这次跟之前都不一样。
一个声音在心里说,如果任由时瓷生气走开,会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
时瓷只当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还想看他的笑话,咬牙:“我腰疼。”
尾音发颤,好像真的疼得厉害。
天和下意识松了手臂,时瓷抓住机会要跑,但他的反应力行动力都跟魔术师没办法比。
天和稍微勾手,又把时瓷带了回来。
这次是两人面对面。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就能发现魔术师在时瓷面前微垂着头,眉眼耷拉的模样几乎说得上委屈。
跟差一步就被送走寄养,离开主人的恶犬一样。
时瓷双手抵在魔术师胸前,小巧的鼻头还发红,不愿意抬眼看人。
魔术师依旧搂着人不准走,少年怎么挣扎都显得过于微弱,近乎亲昵的调-情打闹,掀不起其他波澜。
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