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尘说道。
薛晴失落地往门口走,每走一步都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一眼流萤,白昔尘叹气:“留下也行,有你在,他的求生意识能强些。”
薛晴马上像追逐主人扔出的飞盘的猎犬一样飞奔回流萤床边,能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回复生机是比在门外焦虑地等着好多了。
按着白昔尘的描述,要找到知秋并不难,毕竟在中原身穿明艳的橙色衣服头上还戴大花的年轻女子并不多。知秋被搜查队带到东麒阁,进了房间他把行李扔给白昔尘:“都说把咱俩的手用麻绳绑住别解开,看,又迷路了吧。”随后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是流萤,知秋惊叫道:“这不是流萤公子吗!他怎么了?”
“闭嘴,再吵还给你喝哑药。”白昔尘训道,知秋马上闭了嘴,麻利地打开行李把白昔尘常用的工具都拿出来摆好。
白昔尘拿出奇怪的尖尖的草管扎进流萤穴道,又拿出一瓶药从管子倒进去,峒筹和箫归应都看得啧啧称奇,只有薛晴面无表其,这就跟现代医院的注射器差不多吧。
“白公子,你再找跟木条推进去能让药在挤压下更容易进去。”薛晴好心提示道。
白昔尘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个好主意,薛姑娘好生聪慧。”
穿越过来许久,薛晴终于有了一次智商上的优越感。
在流萤身上鼓捣了一个多时辰,白昔尘停手,让知秋收拾好工具,对薛晴说:“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大概到下半夜他就能醒过来,身体要恢复得花上一段时间,切忌不能心急。”
“多谢神医,已备好了厢房,神医和这位姑娘好好休息吧。”峒筹感激地说。
“二伯父,你也得休息,我和姑妈守着流萤哥哥。”茧蝶懦声道,熬夜是病人的大忌。
一直守在这里对峒筹的身体来说是极大的负荷,有几次险些咳嗽出声,怕被薛晴听见,硬生生制了下去,确不宜再呆在这里。
“茧蝶,你和二师兄都去睡吧,这里有我就够了。”薛晴说道。
峒筹怎会不知自己师妹的心思,拖着还不情愿的茧蝶往外走,茧蝶还不依不饶地挣扎,峒筹点了她的穴道,继续带走。
薛晴关了门,搬了椅子背靠在流萤的床柱上,流萤现在就像在睡觉,薛晴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不觉轻笑着,平时看到的都是他正经八百的模样,没想到睡脸像小孩子似的。想起流萤半夜偷吃过自己的胭脂,薛晴俯身吻了流萤温润的唇:“这不叫非礼,这叫扯平了。”
靠在流萤身边,看着他恬静的脸,檀香一样柔缓的气息,不知不觉地薛晴也睡着了。半夜时,床上的流萤睁开了眼睛,身上还在疼,不能动,他看到在自己身旁安睡的薛晴,微微笑着,费了很大力气让自己的手移了几厘米,指尖覆上薛晴手。这一夜,没有月光,小屋里点着小小的油灯,橙黄的灯光照着内里的墙壁,照出两个相偎的影子。
清晨屋中渐亮的时候薛晴猛然睁开眼,对上流萤温暖的目光,难耐激动的心情,薛晴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流萤,生怕会跑掉似的用尽全力抱着,流萤的伤口吃疼,但他不想说出来,就这样被抱住的感觉很好。
“师妹啊,我徒弟醒没…”峒筹推开门探头问,见两人正抱在一起又嘭地把门关上了。
薛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流萤:“饿了吧,我去让膳房做点清粥小菜。”
不一会儿薛晴像小丫鬟似的用托盘端了粥饭回来,流萤身体不能动,薛晴就一勺勺喂他吃,因为离得太近,薛晴有点紧张,真怕把勺里的粥抖出来。
“薛姑娘,我来给流萤公子换药,”白昔尘推开门说,见此情景识相地没有进屋:“晚点再换也行。”说罢嘭地关上门。
“师叔,白公子好像误会什么了?”流萤不解地说。
薛晴傻呵呵地笑了一下,心中默默地说,其实也不算误会。
薛晴要练武,不是在哄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