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看着狼狈的段楠。
段楠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师曦的异能完全有末世后被评为A级的力量，这还是保守估计，他没有异能，所以想要动手不难，但是打赢……实在是太难了。
他看师颐也有异能，像这种高智商的人不知道能开发出异能的多少种用法。
玩不过玩不过。
但是段楠不想死。他在末世艰难求存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罪没有受过，他屈服于现实，向师颐低头，就为了一线生机。
“师颐……我是真的……你做的不对，我想要阻止你，你不能往这个错误的方向继续走了。我不能看你一错再错。”段楠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师颐勾起一侧嘴角。
真是，这话说的，段楠自己都信了。
“这么圣母吗，段楠？”师颐继续揉着师曦的脑袋，师曦整整齐齐的头发被他揉的一团糟。师曦的脾气可比师颐小时候好多了，师颐就不喜欢别人摸他。
“师颐，你能别这个样子吗？”段楠试图通过眼神让师颐明白他的真诚，“我们不是朋友吗？”
“怎么可能。”师颐果断否认。
段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一样的句子，但是一个充满希望，一个充满绝望。
师颐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两只手抚在椅子上，摘下眼镜的他，眼睛里的锋芒和冰冷几乎无法遮挡：“朋友？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是朋友？我其实很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是什么给了你们我们是朋友的错觉的？”
他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他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友谊这种东西，明明只是两个人的交际，没有血脉的牵连，也没有任何仪式和承诺，这就能被称为友谊？
反正他有点想不明白。
师颐不是个喜欢交际的人，对于这种感情理解不深。不过当他“擅长交际”的时候，那绝对没有一点真心。
段楠，好巧不巧，对于师颐来说，就是被他“擅长交际”的那种人。
“再说，如果真的是朋友……你又怎么忍心对师曦动手呢？”师颐微笑道。
师曦转过头看着段楠，像是要看透他的内脏，思考着怎么简洁地摧毁这个人。
“我不知道师曦是……”段楠辩解道。
“说这个有用吗？”师颐冷声道，“一句你不知道就万事大吉了吗？”
“这……”段楠非常想问师颐一句“那你要怎么办”，但是理智告诉他，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就相当于把现成的把柄送到师颐的手边。
天空上盘旋着的无人机降落了下来，把一个箱子放了下来，里面一部电脑、师颐的手机还有几袋小零食。师颐顺手塞给了师曦，师曦借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有点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
他吃糖吃的不多，偏偏和师颐一样喜欢吃糖。
师颐拍了拍师曦的脑袋，把手机递给师曦：“拿去一边完，我一会去找你。”
虽然现在末世爆发，可是这并非是能断网的天灾，现在网络还是畅通的。网上疯狂刷着关于末世的事情，那些慌张但是还活着的人类蜷缩在家里，抱着自己的手机，在网上疏解着自己的紧张还有压力的情绪。
师曦看了段楠一眼，知道师颐是要对他动手了。
他又不是没看过血淋淋的场面，他脑子里被灌进去的记忆里可是有着解剖大全。
重口味的场景数不胜数。
师颐除了偶尔审美抽风外，并没有折磨人的爱好。他想要干什么都惊不到师曦。
师颐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之前是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有了条件，他自然是想要让师曦和这些血腥的东西隔离开。
师颐没有让师曦等多久，他出来的时候白色陈上上一点血迹都没有。没有硝烟的味道，也没有子弹出膛的声音，看来师颐是用刀解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