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升,日儿落,阿爹扛着锄头归”
“月儿升,日儿落,阿娘笑把灶火起”
“月儿升,日儿落,阿兄……”
低哑的男声轻轻吟唱着童谣,在已经空荡了的街面上飘扬。
叶斓撑着玉郎伞,抵在肩头,步伐缓慢。
他望着天上朦胧的圆月,心想明日又是个大晴天啊。
也正是此时,他收回看向夜幕的视线,就见面前一名穿着夜行服的蒙面女子迎面冲过来:“小哥!歌唱得不错!”
她嗓音洪亮,语气也带着几分豪迈感。
叶斓停在原地,就见她直接将手里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他耳朵微动,确认并非什么武器,便直接伸手接住。
一点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叶斓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和他擦肩而过,留下一句“小哥!这就当作我给你的演出费了,拜拜~”。
……什么东西?
叶斓皱起眉,又听得有马蹄声和训练有素的奔跑声响起,还有一声几乎要划破天际甚至有点破音了的嘶吼:“小贼!我看你哪里跑——”
他话音落下时,叶斓也被穿着官服的人团团围住。
叶斓稍顿,望了眼自己手里沉甸甸的包袱,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天枢院的人兴奋地看着他:“我们就知道冬至这样的日子,你会趁着官老爷们外出出手,现在叫我们逮着你了吧!”
叶斓懒得多说,他只看向了前方。
巡防营今夜值班的副统领打马而来,叶斓微抬伞面,看了他一眼。
对方一怔,翻身下了马,与天枢院的人道:“抓错人了,他并非那珠宝大盗。”
天枢院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副统领低叹了口气,上前与他低声说了几句。
天枢院的人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还是冲叶斓抱了抱拳:“公子,抱歉,但你手上的东西……”
“是方才路过的那个女人丢来的。”
叶斓随手将包袱抛给了天枢院的人,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副统领:“你们还没抓到吗?”
副统领对他也不能说是客气,而是一种暧丨昧不明的态度:“是。”
他没多说什么,只道:“叶公子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如今已是宵禁,你这般在外随意行走,容易遭人误会。”
叶斓瞥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轻哂了声:“知道了。”
他轻轻转了转手里的伞,语调慵懒:“这不是正在回去的路上吗?”
副统领示意身后的人让开路,叶斓捻着伞柄慢慢往外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停在副统领跟前,悠悠道:“对了,那人的武功路数像是‘玉门’的人,我看她穿的夜行衣有些磨损,偷盗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却没有换钱买身新的夜行衣,想来钱不一定是用在自己身上。”
“还有,如若我没闻错,她身上带着一点胡同酒肆的味道,在夜风中奔袭这么
久身上还有这味道,不是刚路过染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就是洗掉了衣物后晒在那一块儿,浸染上了。”
天枢院的人和副统领微怔。
副统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语气到底还是客气了几分:“多谢叶公子。”
“不用。”叶斓声音淡淡:“该是我感谢你那日出手相助…这案子再没个结果,他和你都会受罚,他我无所谓,但你于我有这份恩情。”
叶斓收回视线,往外走去,像是说与副统领听,也像是说与自己听:“我是个江湖人,是个讲情义的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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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易淮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时过半。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畜生吗?”
语气幽幽到已然完全不顾他骂的是另一个自己了。
但沙哑得不行的嗓子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力。
易淮说完这话,月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