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紫。
只是这一眼,沈龄紫也被眼前的男人惊艳。
学校里搞艺术的男生很多,传媒学院的男生也很多,但似乎,都没有眼前这一位会让人那么印象深刻。
男人的脸仿佛就像是每一笔每一画精准雕刻,用沈龄紫这个美术系的学生来看,真的是没有一点瑕疵。
梁焯看了沈龄紫一会儿,才说:“需要帮助。”
他的中文有点口音。
沈龄紫单方面判断,这人不是留美ABC就应该是美籍华人。但作为一个陌生人,沈龄紫自然不会询问太多有关**的事情。
绕馆一圈逛下来,沈龄紫的脚一点疼。
她今天特地穿的一双平底鞋,却没有想到脚后跟有点磨人。
梁焯注意到,询问:“能否在旁边稍作休息?”
沈龄紫如获大赦,连忙点头说:“好的。”
场馆里有提供休息的长凳,坐在长凳上就能观看墙壁上的画。
很巧合的,他们的位置面前就是沈龄紫的那幅画《困兽》。
每幅画都会在下面标注作者,这幅《困兽》也是如此。
但沈龄紫没有告诉梁焯自己的名字,自然也不会特地介绍自己的名字。甚至,在介绍了大大小小的所有画之后,沈龄紫唯独没有介绍这一幅作品。
梁焯便微微勾唇询问沈龄紫:“你怎么不介绍这幅?”
沈龄紫有些尴尬,说:“这幅画没什么特别的。”
梁焯面上淡然,倒也不再继续追问。
然后,下一秒他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创口贴递给沈龄紫说:“这个贴在脚后跟或不会好点?”
沈龄紫当时难免震惊,好奇问:“你怎么会有创口贴?”
梁焯说:“刚才你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在志愿者服务处拿的。”
沈龄紫没有想到,他居然还那么细心。
刚才她去卫生间就是为了拿点东西垫在脚后跟的,但却忘了志愿者服务处有医药箱。
“谢谢。”沈龄紫就差跟梁焯鞠躬了。
梁焯摇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
贴上创可贴之后沈龄紫才真的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本来她以为这双鞋会更加舒适才选择的,没想到反而让她脚后跟磨破了一层皮。
就好像是人生,永远无法预料到自己选择的路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参观完毕整个展览馆之后,梁焯停下脚步,对沈龄紫说:“还未自我介绍,我是梁焯。”
沈龄紫淡淡一笑,却没打算介绍自己的姓名。
本来礼尚往来是要介绍一下的,但她想到刚才那幅画,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本名。
反观梁焯,他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想了想,他找她要了纸和笔,并且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沈龄紫接过他递来的电话号码,有些羞涩。
梁焯说:“记得联系我。”
那边有同学在叫沈龄紫,她红着脸匆匆忙忙把这张纸放进口袋里,朝梁焯示意了一下,离开。
而梁焯在看着沈龄紫的背影远去之后,也转头离开了。
只不过在同一天,梁焯定下了刚才那幅名为《困兽》的作品,连带同作者创作的《小狮子》。
当天晚上,疲惫不堪的沈龄紫回到宿舍瘫在床上。
突然想起那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条时,发现已经已经放在洗衣机里洗掉了。
殊不知,那天晚上,梁焯一直等到深夜,也没能等到沈龄紫的联系。
他站在南州市大学的校门外,靠在自己的车门上。
往来的男同学看到这辆低调的车,忍不住都倒抽一口气,小声议论:
“这又是哪个富二代啊?”
“靠,这车?得一千万吧?”
“我他妈自闭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人潮退去,梁焯依旧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