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卿已经不堪重负,却不愿睡去。
“不能让陛下尽兴,是臣妾无能。”
赵煊轻笑,“不用,今夜只属于你我,朕也累了,也需要歇息。”
赵煊的话,惹得柳云卿咯咯做笑。
显然,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笑过以后,话题又回到废后的事情之上,柳云卿满是担忧道,“陛下,民怨由来已久,民间盛传臣妾是祸乱之源,并非说说而已,如今南方水灾瘟疫横行,北方匈奴猖獗,屡次犯我边境,陛下,如若处理不好,百官依旧把祸乱的根源安在臣妾的头上。”
然而,赵煊接下来的反应,再一次出乎柳云卿的意料,他并没有动怒,也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出手打她,反而承诺道,“卿儿,放心,朕会好好处理这一切,不会卿儿背负着祸乱天下的骂名!”
柳云卿听闻此话,一时之间百感交集,陛下真的变了。
她似乎回到那个春日的午后,那个骑着白马出现在寺庙外面,带着她策马驰骋天下的少年皇子,他似乎真的回来了。
第二天早朝,赵煊恋恋不舍地从寝宫离开,在皇后的伺候之下出现在勤政殿之中。
要不是昨夜,答应柳云卿好好处理朝政,他都想体验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日常。
坐在金銮宝座之上,穿着龙袍头戴旒冕,望着台下人头攒动的文武百官,赵煊恍如隔世。
最后,在贴身太监冯广的提醒之下,赵煊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诸位爱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后宫娇柔百媚的皇后还等着他去临幸呢,哪有那么多功夫陪着这帮老家伙发呆。
此刻,礼部侍郎黄茂才上前参奏,“陛下,南方水灾瘟疫盛行,百姓民不聊生,江南更是多有空城,请求陛下,早日赈灾。”
他刚说话,张太恒第一个出言呵斥,“黄茂才,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大梁朝皇恩浩荡,南方水患只是一州之地,哪里来得,民不聊生,又如何来得多有空城。”
这个时候,宰相李明浦也出言呵斥道,“黄茂才,夸大其词,罔顾圣恩,陛下已经拨款赈灾,江南诸郡,休养生息,何来水灾瘟疫,陛下,臣请奏,把黄茂才拖出杖四十棍,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赵煊听得目瞪口呆。
南方水患瘟疫,他自然是清楚的。
因为昨夜皇后已经多次提醒他要妥善处理,结果,张太恒跟宰相李明浦却开始唱双簧,一唱一和,试图诓骗与他。
其心可诛,目的是让他失去民心。
张太恒就算了,尤其是宰相李明浦也跟张太恒一丘之貉,百官之首竟然跟张家是一个阵营的,朝纲如此混乱,果然张家不安好心。
见到赵煊无动于衷,黄茂才满是绝望,朝纲败坏至此,陛下又被如此蒙骗,他多说已是无用。
因为,这种情况之下,一般来说,陛下都会听从张太恒跟李明浦的意见。
黄茂才早就做好挨打的准备,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陛下,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国库亏空自此,陛下,切莫听信小人蒙骗,误了江山社稷。”
“来人,黄茂才妖言惑众,把他拖出去,斩了。”这个时候,张太恒忍不住了,因为黄茂才是对准他来的,竟然说国库亏空严重,不就是说他这个户部尚书无能吗?
自然要斩。
然而,让他吃惊不已的是,赵煊并没有听从他的意见,而是直接怼回去,“动不动就要杀要斩,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这个皇位是不是让你来坐啊!”
此刻,赵煊声音没有平时的敷衍,只有愤怒冷漠。
“陛下,万万不可。”
一帮看戏的大臣,见到赵煊如此锋芒毕露,毫不给张太恒的面子,竟然提出来让皇位,瞬间,下跪一片。
一时之间,大殿之中,热闹非凡。
张太行跟李明浦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