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合同包、养我?”
傅南时呼吸一滞。
听出他有叙旧意图,路饮明显兴致缺缺,强忍着恶心和他待在同一片空间,到此刻已经是极限。他把傅南时逼到哑口无言,问出真凶后就起身离开。
他的手刚碰上门把,沉默不语的傅南时突然问:“如果没有谈墨,你会不会。”
“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路饮的唇线紧抿着,回头看向他时目光如霜,“从出生那一刻起他就和我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愿意为谈墨付出我的所有,他也同样心甘情愿。不会没有他,除非没有我。”
“而你,傅南时。”路饮看他的眼神异常冰冷,“收起你那点迟到的真心,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但你如果敢动谈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傅南时颓废地跌回座位,看着路饮一步步走远,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
路饮回到家的时候,从阿姨口中得知谈墨被谈叔叫去书房谈话,他等了会没见他出来,闲来无事,干脆进厨房借用烤箱做了点曲奇饼干。
烘焙是他近期学会的一项技能,不过还在初学阶段,试过几次发现谈墨爱吃他做的东西,打算等年后再请老师学习。
今天烤出的饼干形状完美,出炉没多久谈墨就独自从书房出来,脸上表情凝重,见到路饮才神情松懈,捏起块曲奇吃完,还夸他:“老婆做得不错。”
“我今天见了傅南时。”路饮清楚谈墨已经从保镖口中知道这件事,但还是亲口和他解释,“最后一次。”
“说好是最后一次,我相信你。”
谈墨没追问他见面原因,笑眯眯地凑近路饮,趁着四周没人注意就去亲他。
路饮被他逼得往后退,后腰抵上流理台冰冷的边沿,忘记换气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不得不把谈墨推开,眼尾泛起一片薄红,和他说:“你重死了。”
谈墨脸皮厚,被他说了也不恼,又去抱他腰。
路饮任由他抱着自己,安静将下巴抵在他肩膀,过了会问他:“谈叔刚才在书
房和你聊了什么?”
谈墨的表情变了变,欲言又止:“就是。”
路饮了然:“我们的事?”
“是。”谈墨深吸一口气,“他问我们的关系。”
其实连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都不用捅破,谈斯理对他们的关系一清二楚,现在才把谈墨叫去书房谈心已经算忍得辛苦。但他不是那种恶毒公公,得知儿子弯成蚊香,也不像老古板一样逼人分手。
谈墨说:“他就问我一句话,会不会对爱情永远忠诚。”
路饮直起身,注视他的眼睛,也在等待那个答案。
“我说会。”
路饮突然笑了起来:“那么我也会。”
谈墨:“我爸告诉我,很多爱情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但其实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任何新鲜感,我熟悉你,就像熟悉我自己。”
“我们好像就是天生一对。”
谈墨话音刚落,注意到路饮将手掌心放在了他胸口,他不明所以,但安静站在那里,路饮这时突然抬头对他笑,如冰雪消融:“你的心脏跳得很快。”
“嗯?”
路饮说:“我也爱你。”
从洛安回去后不久,路饮的假期结束,又开始进入忙碌的工作状态。期间江少峰多次让秘书约他见面,路饮赴约后,听他说起自己当年对江泊烟的救命之恩。
江少峰对他态度复杂,但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纯粹厌恶,只是他儿子从洛安回来后一蹶不振,连续几日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肯出门,江少峰宁愿他像过去一样不正经地泡吧喝酒,也不想看他因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面对路饮实在说不上有多喜欢。
他今天找路饮,主要也是受不了妻子和儿子的软磨硬泡,想把神路的事情解决,顺便还了他那个人情。
目前他虽然已经不再持有神路的股份,但在内部的